了。”马长岐微微摇头,很是谦虚。
男人只是笑笑,随后转身看向花架,“这盆花,我买了。”
他看上的,是一株山茶,白色的小小的花朵,散发着茉莉茶的清香。其实,它在这花架上,挺不起眼的。
阮泱泱点点头,给马长岐个眼色叫他给拿下来。
男人给了钱,单手托着那小小的花盆,就离开了。外面的四个人一直紧紧跟随着他,很快就消失在长街上。
“小姑姑,你缘何说谎啊?”站在门口,马长岐十分不解。忽然间这般‘吹捧’他,若不是他昨儿真在这儿临时学习了一番,肯定接不住她这谎啊。
“我是说谎么?难不成,这里头的花草,你一个都不认识?”阮泱泱似笑非笑的盯着他。
一哽,“我是认识,昨儿都打听清楚了。可是,小姑姑你什么时候认识这些花草的?”刚刚她跟人家一个个介绍,可不是随口胡编。
“就是听了那么几耳朵罢了。你若是觉得我‘说谎’多事,我现在就追上去跟人家解释一番?”转身往里走,她又拿出帕子捂在了口鼻上,刚刚被熏得鼻子又痒了。
“那倒是不用。只是这人……不是阳州城的。依我看,他未必是湘南人,从别处过来的。”跟着阮泱泱走,马长岐微微皱眉。这个时间段,到阳州城的生人,都有点儿可疑。
然后,再仔细想想阮泱泱跟那个男人说的所有的话,就更觉得奇怪了。
“小姑姑,你是不是认识那人啊?”走到了后院,又跟着她移到了水井旁。
“不认识。”直接在水井旁的水桶里洗手,阮泱泱否认。
“那……”她跟那人说的话,不符合她真性情不说,更和假情假意时也不一样。
“那什么那?我不认识他,也从未见过。”起身,她甩了甩手上的水,就转身走开了。
马长岐还是不解,阮泱泱做事,除了享乐,那可都不是闲极无聊,她才坏呢。
可刚刚,可不像是使坏,但根据他对她的了解,她肯定是另有目的。
走回房间,接过小梨递过来的手巾擦干净手,又接过小棠送来的水杯喝了口水。
视线盯着一处,一瞧她就是在琢磨什么呢。
“小姐,想什么呢?刚刚那客人,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儿啊?”小棠歪头看她,小声的问道。刚刚马长岐说的话她们都听到了,再想想那人,好像真的不像是湘南人。
回神儿,阮泱泱随后摇头,“没什么。”
真没什么?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阮泱泱不认识那男人,这是真的。
但是,一直跟着他的那四个人,那步态,那表情,那气势,她见过呀!
看到的时候,她就想起来了。
老夫人去世的时候,宫里来了不少人送赙礼。其中最重的是皇上身边的冯公公亲自送来的赙礼,不仅礼重,人地位也重。
冯公公是宫中司礼监主管大公公,皇上的贴身服侍,可称第一内官。多少权贵高官见着他都得弯腰客气,尽管人家是个阉人,可受皇上信任,就是这么牛。
当时,冯公公来到将军府,祭奠了老夫人,又与阮泱泱说了几句话。而且,他身后可一直有人跟随,那都是大内侍卫,正经的穿着罩甲,号称皇上手底下的第一把刀。
正因为如此隆重,当时身着丧服的阮泱泱还特意分别的与那些大内侍卫问礼致谢,她真真切切的观察过他们。
受过统一严苛的训练,所以,他们是相似的。
正因为相似,她才一眼就认出来。
她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自己的判断,那四个人,肯定是大内侍卫。
如果他们是大内侍卫,又在保护那一个年轻男人,那……
她曾听老夫人说过觐见皇上的事儿,说皇上很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