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大卫各地都住个遍。
“那倒不是,他们近些日子没空理我。我觉着,是出什么事儿了。”邺淙压低了声音,本就长了一张纯真的脸,他说话时,会让人觉着可信度非常高。
邺启扬了扬眉,一般来说,他们的父母是非常有保密意识的,他们俩之间的事儿,鲜少叫他们兄弟知道。
他们之间的事情,他们自己处理。他们兄弟二人自己的事情,也自己处理,那二位也不参与。
这叫做自由,他们舒坦,他们兄弟二人也舒坦。
的确,再和其他人一比之下,他们兄弟二人,深觉自由无比。
“你自从去了刑狱司,好像也没办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案,倒是这种家长里短的事儿处理了不少。赶紧抓人吧,我饿了,咱回家吃饭,我再详细与你说。”邺淙饿了,他们家父亲有令,在盛都城中不得骑快马。所以,他进了城,就用双腿丈量,一通走,铁打的也挨不住啊。
看着他弟弟那单纯清澈的眼睛,邺启就笑了。他笑起来时,最像阮小羽,温顺柔和,就是个少年模样。以至于和邺淙站在一起,根本就分不出谁是兄谁是弟。
“我弟得母亲真传,看人看的通透,想必是看出什么来了。这样吧,咱们今日不回家,东胜楼,哥哥做东。”邺启这会儿还真有个兄长的样子,不过,他这兄长的样子,也是建立在弟弟能够帮忙的基础上。
他们的母亲那是眼力非凡,而且,她并非是天生的,是自有一套自己的方式方法。
后来,她就教邺淙。当时邺淙从七八岁开始,几乎每天一堂课,一直到他十五六岁。
母亲把这个教给邺淙,没教给自己,邺启丝毫不觉嫉妒。
母亲为啥单独把这个教给邺淙?那是因为她觉着邺淙缺心眼儿!
好歹是镇国大将军的儿子,出了门,被人发现缺心眼儿,多丢人啊。
邺启亦是深以为然,的确是得让他遮掩遮掩,不然,他这兄长也没面子啊。
一听东胜楼,邺淙眼睛都跟着亮了一个度。
下一刻,一手抬起,食指跟那指示标一样,直指那在门口处哭得要晕过去的这家的男主人,身边的那个一直在安慰他的男人。
院子里,还有门外翘头看热闹的,全部都随着邺淙的手指往那儿看。
那还在哭的男主人也瞧见邺淙的手指了,哭声戛然而止,也扭头看自己旁边的男人。
那男人也穿着一身长衫,一瞧就是个书生。被邺淙指着,他微愣了下,随后就生气了。
到底是个书生,张口就知是个文化人,他对刑狱司明嘲暗讽,说他们找不到杀人凶手,就随便寻个人做替死鬼!
邺启扬眉,随后看向邺淙,示意他赶紧给个死证,免得那人一个劲儿给刑狱司抹黑。
收回手,邺淙笑了笑,“他呀,和他那可是共枕木的交情。”
他所说,就是这家的男主人,和这个一直半抱着他安抚他的男人。
所有的视线都在这两个男人身上来来回回,这俩人倒是面红耳赤,之后便都怒从心来。
否认,继而满嘴恶言,拒不承认,说邺淙所说完全是无稽之谈。
虽说他们俩否认,可是,那外头听到了的百姓却不觉如此啊,已经开始纷纷议论起来了。
“你们二人腰间的玉佩那是一对儿,一为阴一为阳,亲友之间可不会相赠这种玉佩。一个哭号的假情假意,一个抱着他轻声安抚,再好的兄弟情,也不似你们这般紧抱依偎。”话落,邺淙就伸手去揽邺启。
他这宽阔的身板,邺启被搂过去,还真有那么几分娇小玲珑。
邺启迅速的从他的搂抱中挣脱出来,略嫌恶的拍了拍自己的衣袖。这若是个漂亮姑娘扑上来,他倒是受得住。这一身汗的男人……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