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念头,罗南挥手打灭工作区,侧身倚住阳台围栏,真摆出聊天的架势。不过情绪涌上来,他又有些傻眼,该聊些什么呢?
正巧这个时候,腕上手环震动,先是那个乱码表盘亮了起来,在既定程序的操控下投射光芒,在手腕方寸之地形成了一块由各式乱码交错拼接而成的立体区域。然后这些乱码就开始了秩序性的拼图,其中一部分拼成了一个简单的人体轮廓,而在周围则是这个人的姓名——某个完全没印象的人物。
正莫名其妙的时候,乱码重新排列,形成了一套完整榜单,当头第一位就是刚才乱码显形的家伙,与他姓名并列的,是一个名为“任务完成数”的项目,标识的数字为5。
根据罗南对盛宴活动的了解,也能猜到这哥们儿上榜的缘由:已经抓到了五个猎物并且烙上了“纹身”,这样的成绩是该赞叹他技巧高超呢,还是用一句“快枪手”简单概括?
不管怎么说,狩猎榜单的出现,使得天台上的气氛更加的热烈。场面也就更加的……嗯哼,躁动。
罗南半回头,往天台上扫了两眼,忍不住撇嘴道:“这帮人玩的真嗨。他们倒好,什么都不用管,闯出祸来还要我们帮着擦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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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上还有四个人……他们肯定是嗨不动了。”何阅音所指的是那些“种子选手”。无论从哪方面考虑,都不可能允许这帮人再胡搞乱搞下去。
说话的时候,罗南已经注意到,正有几位能力者不动声色地靠近,显然是要把剩下的几个通通控制住,至于此后他们会享受什么待遇,就只有天知道了。
罗南看得一乐,可很快又醒悟:阅音姐你这是劝我呢,我本来还想宽慰你来着……
这话罗南没来得及说出口,便听何阅音道:“除了李一维以外,还有没有其他的采集器?”
“这个嘛,还真不是太确定。”罗南能够找到李一维,还有两千公里外的那个医务工作者,多多少少都有运气的成分在里面。那套“爵士级内殖基础型生化反应炉”的制作、运行以及寄生藏匿的原理,还需要他进一步研究琢磨。
“女性的可能性或许要大一些?毕竟寄生物的体积不小,男性的话比较容易暴露。说起来,李一维对寄生物的认知也比较微妙,现在她神智犹未复苏,我已经请白先生过来,用‘入梦法’尝试扒出一些情报。”
“李一维肯定是知情者,却又是一个不完全知情者。她肯定不知道寄生怪物具备自毁机制,至少不知道自毁条件是哪个……”
说着说着,罗南忽地失笑,接下来便忍不住把脸埋进胳膊肘里去:“阅音姐,咱们两个人凑在一块儿,除了正经事,怕是没别的可聊了。”
何阅音讶然看过来,随即也抿唇而笑,她上前一步,也用手肘支在围栏上,与罗南并肩站着,眯眼迎接吹面的凉风:“原来想聊天啊,聊什么呢?”
你哄我?
罗南终究是难得见到何阅音如此生活化的一面,便决定原谅她了。
话说到现在,罗南也没真正想好题目,他贫乏的生活经验和情趣,根本无力支撑起一个“纯休闲”式的聊天过程。
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天台上那帮人玩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这些人能玩、会玩、敢玩,就连已经老掉牙的“Kiss Cam”也给搞得花样百出。当强光灯束打在指定人群身上时,指不定就有什么辣眼睛的情形出现。
罗南看得眼皮跳动,便顺嘴溜一句:“就聊、就聊这些人吧。就像我刚才说的,他们玩得真欢啊。”
他的视线在天台上游移,其实不用眼睛,纯凭感应也能体会到那帮人恣意放纵的情绪欲望,里面甚至包括那些模特之类的被动参与者,在酒精和药物催化膨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