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并没有。”罗南老老实实的回答。
“赤轮裂隙”周边星域本来就是含光星系范围最混乱的环境之一,现在又是战争状态下,有“轴心”构形框架强行插进来,更是闹得一团糟。
“泛泛地谈星系范围的大时空结构上的演变还好,真落到一时一地的细节上,作为技术参谋,我能做的很有限。充其量不过是根据指挥部下发的指令,还有大的构形框架调整,做一些细节上的解释,给指挥官一些判断上的依据。真要想做预知预警,指挥官也未必会采信的。”
罗南说的就是他自己。
当时在“虹桥号”补给舰上,他收到的各种参考数据和方案中,应该就有技术参谋提供的关于“轴心”构形和时空结构变化的解读,按理说优先级还很高,但他当时脑子一团浆糊,完全搞不清楚轻重缓急,现在再回忆,里面的内容都模糊了。
咸竹倒没有继续嘲讽,反而有点儿惊奇:“张口就说‘大时空’,话说你‘构形科’走的哪一类专精啊?”
“……”
罗南被精确击中盲区,他跟着罗中衡先生的亲子课堂,才到通识教育阶段,后续的进阶路线虽然也研究过,但那是孽劫世之前的教育体系,哪知道孽劫世第十一个千????????????????年伊始阶段,天渊帝国的具体学科专精是怎么安排的?
葵姨这时候也不给他提示。罗南犹豫了半晌,终于尴尬回应:
“其实我是学历史的……”
“哈?”
“主要是礼祭古字研究,也算和时空构形搭一点儿边。”
天可见怜,罗南这个通识课都没上,就大略扫过一本《天渊列国战史》的渣渣,被逼得自承文史出身。
主要就是因为,通识四学二十科里面,真传学相关的内修、通真、构形、布法、造物五科,和战争联系太紧密,咸竹这种在战场上打熬了多年的兵油子,多半是门清,说多了肯定是错。
还不如直接跳出大类,到一个相对陌生的学科。
思来想去,也就是“礼祭古字”这个领域,有“我”字逾限神文加持,阅读了大量文本,可以建构“观想时空”,确实达到了专精乃至于天梯初阶的水平,而且也确实与时空构形密切相关,这才拿出来搪塞。
然而他话刚出口,就想到手里还有一份刚从咸竹那里请来,并认真研读的通识阶段历史课件,一时尴尬到无以复加。
却不料,咸竹完全没有认为哪里不对,反而是意外之余,肃然起敬:
“哎呦,失敬了。能研究礼祭古字的,都是人才,以后要去祖庭或元老院当巫祭的,至不济也能混个外交官……老弟你能应召入伍,相当了不起。”
上回不还是“侄儿”啥的?转眼就升格了?
罗南也听出来了,咸竹所说的“失敬”,主是是指他放弃更好前程,到前线战场上来这事儿。
倒不是此时此景,一个历史研究员有多么值得佩服。
“惭愧惭愧。”罗南是真惭愧。
咸竹没听出他的心思,依然饶有兴致聊天,是真聊天:“在战场上打拼这么多年,学什么的都见过,文史类的当然也有,不过像你这种,搞这么精深研究……还不怎么搭界的,真是少见。咱们也没到全面动员的时候啊,你怎么就想着到一线战场来了?”
我哪知道?天渊镜像系统给安排的。
罗南可不敢正面回应,只好绕过这个问题打哈哈:“不精深不精深,礼祭古字而已……“
“哎呦?还而已?”
已经出了口的狂言,罗南含着眼泪也要吹下去,幸好前面隐约有武皇陛下提了醒、打了样儿,他唯有比照模仿,愈发轻描淡写:
“所谓礼祭古字,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