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来临,外出打工的人都回来了,集镇上人山人海,每家每户拖家带口地逛街,偶然遇到久违逢面的老朋友都会站在街上寒暄几句,人人脸上都挂着喜庆的笑容。
白锦寒不喜热闹,从踏足街市开始精致的小脸一直皱巴巴的。
街上人挤人,他瘦弱的身子被无情摧残,林笑实在看不下去,伸手虚扶在白锦寒身侧,隔开他身边来往的路人。
路过一个摆满围巾的摊子,林笑看上了一条用白毛线织成的冬季围巾,跟徐雪容知会一声就停在摊子面前。
“老板,这条白色的围巾能不能取下来给我看看?”林笑笑吟吟地指着围巾,声音和煦温润。
老板娘将白围巾取下来,林笑接过来反复审了审,觉得还看得过去,就转身看着白锦寒,“你戴着试试?”
白锦寒过了好几秒,似乎经过了天人交战才肯低下高贵的头颅接受林笑手里的白围巾。
林笑抬高手,发现够不着,很无奈地踮起脚尖,这才成功将白围巾套在白锦寒脖子上。
她把白锦寒的身高低估了几厘米,实际上人家比她高了半个小拇指那么多。
围巾戴好了,白锦寒苍白的脸有几分红润,“林笑,你好矮。”
林笑紧了紧拳头,最后抬手捏了捏白锦寒的脸,“叫姑姑,没大没小的,强调多少次了!还有,女孩子一米六很正常,不懂别瞎说。”
白锦寒不为所动,“强调了一定得听么?”
林笑真拿白锦寒没办法,不跟他理论,掏钱把围巾买下来。
两个人在街上逛了一会儿,白锦寒忽然扯了扯林笑的袖子,在林笑看他时指了指一家新开的女生饰品店。
林笑被他拉进去,入目都是粉色系的少女饰品。
作为女孩,林笑对萌系饰品免不了心动,可她一看标签,最少都得二十多块,很舍不得买。
白锦寒站在饰品面前,饰品店老板娘走过来,眼底划过一抹精光,“小伙子给女朋友买发卡啊?”
林笑被呛了一口,连忙解释,“不是,我是他表姑。”
与此同时,坐镇酒泉某个姓韩的连连打了三个喷嚏,惹得陈大爷还以为小外孙感冒了,忙抱来一件大棉袄给小外孙披上去。
韩简书裹紧了大棉袄,坐在窗边,手里转着笔,守在满桌试卷前,神情忧伤地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冬雨。
林笑才走三天,他日也想夜也盼,昨晚还在草稿纸上写了一页的“林笑”,真是没救了。
陈大爷坐到他旁边,将水晶盒子放在茶桌上,“相思结已经好了,什么时候绾发?”
韩简书暗淡的星眸如同看到了金山银山,亮得跟几百瓦大灯泡一样,“中午吃完饭就出去理发,回来后就绾上!”
陈大爷戳了下韩简书的脑袋,“瞧你猴急的,眼里就只有林笑了。隔壁林家回老家过年了,你的魂儿也跟着去了丰城,一天到晚魂不守舍的。”
韩简书脸皮子一热,被说中心事,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陈大爷叹口气,“你妈刚打电话过来,让你除夕回家。”
韩简书神情一冷,剑眉搅在一处,冷冷拒绝,“不回去,就在这里。”
陈大爷知道韩简书的性子跟他妈一样倔强,一旦决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便不浪费口舌劝说。
丰市。
白锦寒伸出纤长白皙的手指勾出两个点缀着白色毛球的发卡,移到老板娘面前,“这一对多少钱?”
老板娘搓搓手,“五十六块。”
林笑当即惊叹,“这么贵!”
白锦寒瞥了她一眼,不由分说,将发卡交给老板娘,“包起来。”
林笑扳住白锦寒的手,“太贵了,别买了吧!要是姨妈知道,又得唠叨你。”
白锦寒面无表情,看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