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路明去洗了个澡,抬起咯吱窝,发现腋毛的形状有点像华为的标志,便稍微修剪了一下。
看了看自己的头发,十分浓密,想起有个说法是雄性激素旺盛会导致秃顶,毛发稀少,自己这么多的头发,难道是雄性激素分泌不够旺盛?
应该不是,可能单纯的只是因为自己不够强。
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秦路明的注意力稍微分散了一点……因为他发现自己对于和廖团子吃饭这件事情居然有点紧张。
洗完澡首先吹干头发,就赶紧把那顶帽子戴上了,在知道幕后黑手极大可能是安茶茶以后,秦路明对这顶帽子更是无比重视。
挑衣服花的时间有点多,秦路明选择了一件香云纱中式无扣外套,宽袍大袖的风格,内里搭配黑色的衬衣,穿了一双圆头皮鞋。
最后选了一顶黑白条纹的渔夫帽,紧紧地扣在那绿瓜皮一样的防诅咒帽上,朝着镜子摆了几个姿势,确定三百六十度无死角以后,在门口的几个手表盒里挑选了一块欧米茄海马手表戴上。
这款手表秦路明十分喜欢,今年五月份的时候探险家维克多·维斯科沃挑战深潜马里亚纳海沟,维斯科沃单人深潜到10980米的海底,欧米茄和他合作,在潜水器外壳上绑了几只手表以创造世界最深潜水表记录,秦路明手上的便是其中一只。
这款表的量产产品价格不贵,谁都可以关注一下,秦路明戴手表也并非一定要多么奢华的品牌,昂贵的价格,又或者限量顶级的款式,在城市的日常生活中这东西终究只是个可有可无的装饰品。
秦路明开车来到廖团子发给他的位置,这里是一条并不宽敞的街道,秦路明停好车都有些费劲。
每个城市都有这样一种街道,在白天路过的时候只能够看到紧闭的临街铺面,有着各种各样的招牌。
楼房都不高,一楼是清一色带着氧化痕迹的铝制卷闸门,门与门之间贴着白色的长条瓷砖,制证的,诈骗的,招聘的,老中医的各种各样的广告零零散散地贴着。
地面上总有努力洗刷过的痕迹,依然带着些油渍,这里的垃圾桶也格外的油腻,到了下午时分这些卷闸门才开始拉上去,一辆辆小推车摆了出来,红色的顶棚立了起来,等到了夜色降至,一整条街上都是天南海北的美食小吃,来来往往的行人坐下点菜吃饭走人,川流不息直到第二天晨间。
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往往只有这样的街道,才算得上是当地美食街的代表,至于那种刻意打造规划的美食街,全国的各个大中城市都有,它们一模一样的连锁招牌,一模一样的口味,烤猪蹄火的时候卖烤猪蹄,烤排骨火的时候卖烤排骨,能把全国各种名小吃都聚集在一块儿,就是和本地的特色和口味没有什么关系。
秦路明走了几步,看到了廖团子说的米粉店,她约的地方就在这儿。
抬手看了看时间,便看到同样准时的廖团子从前方走了过来,看到他的时候脚步停顿了一下,似乎有点儿犹豫,但是终究露出了平平淡淡的表情,一边瞅了瞅路边的摊子,然后走到了秦路明身前。
这里没有太多漂亮的霓虹灯,只有红色顶棚下悬挂着的白炽灯发出热烈的光芒,廖团子穿着灰色的制服套装,就像很多实习生努力想要穿的正式的模样。
她的出现吸引了许多食客的目光,毕竟制服的诱惑对各个年龄段的男人都有效,更何况她的身段本就万里挑一。
秦路明还是能够一眼就认出她来,她的气质,她的身段,她的表情都不是他印象中的样子,只有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却在这一刻和他脑海里的模样重合在了一起。
“好久不见。”秦路明略微有些感慨地说道,说这个词的时候,总是容易在耳朵里回想起陈奕迅的那首《好久不见》。
矫情了,秦路明这样沙漠一般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