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点小事,方长堑也要奏报?”刘诨先是迟疑了一下,接着往身后的女子怀里靠了一下说道。
“大王,石开私自封城,违抗帅命,此举有谋逆之意,这可绝不是什么小事啊!”常春赣见刘诨竟然称此事为小事,上前跪在云镇言身后说道。
“抗命谋逆?常帅,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可有什么证据吗?”刘建脸色一惊,看着常春赣问道。
“大王,臣这里有方帅数日之前的军报一份,可证石开抗命谋逆之事!”云镇言双手举着军报说道。
“数日之前?”刘诨停下了游动的手,口中念道。
刘诨虽然贪乐好色,不理朝政,但却还不至于不懂军情紧急。
“大王,末将有要事一奏!”听见刘诨所念,胡副将上前几步,跪地禀道。
“说。”刘诨只动了一下嘴道。
“禀我王,左相方才所说之军报,本该几日前便到了,可是方帅却是今日才收到!末将以为,这是有人在暗中压留军报!”胡副将直言不讳道。
“好大的胆子!知道是何人所为吗?”刘诨突然挺身坐起,看着酒纱外问道。
“禀我王,已有嫌疑目标。”胡副将沉声道。
“大王,压留军报一事已成事实。军情紧急,如今之计,还是要赶紧对付石开这个反贼,让当阳城百姓回城最重要啊!”听到胡副将说“已有嫌疑目标”,刘建立即起身,上前禀道。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刘建本以为自己派人暗中压留军报,从中获利这件事将神不知鬼不觉就这么过去,而且眼看就要过去,却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碰上了方长堑派来亲自送军报的胡副将!更没有想到,事情在巧合之下,已经被胡副将揭穿!
“大王,石开之事,已在方帅的控制之中,只等大王您一声令下了!”眼见就要说出刘建来,刘建却突然岔开话题,胡副将挺身脱口道。
“大王,军情紧急!方帅既然已经准备好,还得赶快让胡副将回去传命,以助方帅一臂之力啊!”胡副将话音刚落,刘建就顺着胡副将的话,立刻一转,向刘诨跪伏朗声禀道。
“右相不必担惊,区区当阳一城,既然已在控制之中,那他石开就一定跑不了!”不等刘诨说话,常春赣直接说道。
“常帅,话虽如此,但迟易生变,再不尽快,恐错过时间啊!”刘建争辩道。
“大王,此事蹊跷,这压留军报之人,一定与当阳城中的反贼有勾结!不查出这个人,恐怕军机会被泄露!”云镇言断然禀道。
“云大人,且不论军报延误原因复杂,但我敢保证这应该与当阳城反贼无关!否则,咱们也收不到军报!”刘建再次争辩道。
“刘大人,我却认为这恰恰是此人的高明之处!”云镇言抬头看着酒纱之内,“大王,小小当阳城,他凭什么造反?谁会一定为它孤注一掷?依我看,这压留军报之人,其实也不过就是个为自己牟利之人!”
云镇言断然说完最后这句,厉目直接斜视向刘建!
刘建的心里,从来没有这样慌过!这些年来的顺遂与无忌,让他早就忘记了行事要低调,小心驶得万年船!这次的事情,他可是一点都没有给心里去!也从来就没有上过心!甚至,他连一点善后的工作都没有去做!他还想着,等下份军报来了以后,让原班人马再轻车熟路一回!
刘建与云镇言斜对视了一眼之后,看着一圈这来势汹汹的三人,心里顿然明白,这就是借军报之事,来针对他,围杀他的!而他,今天如果不能从这个大殿中退出去,那么,这个大殿就会成为他的阴沟!性命的阴沟!
“你们发现的嫌疑人是谁?”刘诨身子向后靠入一女子怀中,游动着手指,淡淡地问道。
云镇言四人的一阵争吵,让他觉得很是无趣。
在听到胡副将说有人压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