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顺风啊!”
从医华山下来,听到一队要出发的商旅与家人告别时地这句临别祝愿,绿衣的心,就裂了。
“一路顺风啊!”
这是青衣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如今他承了这句吉言,而说这句话的青衣却已不在。
“一路走好!”
绿衣捏着酒坛倒拉出一行清酒。
“你有病啊?”
“哎呦,这位客官不好意思,您别生气,我看这位客官已经在此坐了六日了,想必是家里什么人遇上遭难的事了,心中难受,当是无心的!您别生气,我这给您送五两本店特酿的桂花酒,您消消气!小二,给这位客官上酒!”
“行!行!行!看掌柜您的面子上,啥也不说了!谢掌柜的!”
“客官,您甭客气,随时欢迎您光临!”
这掌柜的姓钱,是尚方镇上最有名的尚方客栈的老板。
“这位客官,穷途无末路,人去不复生。您要注意身体啊!”钱掌柜在绿衣的肩上拍了两下,转身就要离开。
绿衣在此眼神涣散,魂身分散地端坐了六日,除了“上酒”和“上菜”,什么也没说过。
“你怎么知道我师弟死了?”绿衣一把抓住就要离开的钱掌柜,红着布满着血丝的眼睛,声音嘶哑道。
“哎呦,客官呀,您这谁还看不出来啊?”钱掌柜一把从绿衣的手上,撸下酒坛,一边说着,一边在绿衣的旁边坐了下来。
“我来陪您喝几杯!”钱掌柜给自己和绿衣各倒满一杯酒,向绿衣举杯道。
钱掌柜抹了一把嘴边的酒水,他戒酒已有三年了。可是,他今天“破戒”了。
但凡还有一个亲戚朋友,谁也不至于如此啊!
“我猜您跟师弟应该是打小就在一起了吧!”说破无毒,钱掌柜开始解毒。
“不是,师弟是十二岁的时候,随自己家小姐嫁给我们家老爷的。”
“哦,贵家老爷是大庄主?”
“嗯?”
“我听您说师弟,想必你家老爷一定是个大庄主,才会让你和你师弟,拜师学艺。”钱掌柜解释道。
“哎!掌柜的果然是洞火之人,这道理竟被你一语道破啊!”童无战看着钱掌柜,眼底闪动,长叹一声,一饮而尽。
是啊!他和青衣不就是给伊兰图霸,看家护院之人吗?
“客官言重了,只是这世间之事,本就如此,也只能如此啊!”
“是啊!如此,如此而已啊!”绿衣感叹道。
“令师弟是护院遇害了?”钱掌柜开始排毒。
“我与师弟虽不是自幼一起长大,但也是情同手足的好兄弟!”童无战答非所问地看着钱掌柜。
“你知道吗?师弟他很聪明!小时候,师父教地剑招什么的,他都是只看一遍就能耍地有模有样,师父说地什么心法口诀,他也只是听一遍就能倒背如流,当真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人了!”
“那令师弟确实是值得称赞!如此聪明,称是神童,也不为过啊!”
“来,咱们该为令师弟的聪明干一杯!”钱掌柜这个听众,满分道。
“其实,要说为师弟干一杯,更应该为他爽朗的性格干一杯!”绿衣抹点嘴边的酒水,看着钱掌柜,眼中一亮道。
“哦,既然如此,那就一定要再干一杯!来!”
二人一碰,再干一杯。钱掌柜打了一嗝,把桌上的花生米给自己这边挪了挪。
“我和师弟相反,我不是什么练武的料,时常记不下师父练过的剑招,特别是五十招以上的剑招,学一遍,能要了我的命!师父时常被我气得跳脚!要不是心法口诀,谋术运筹,学地快一些,我想我,早就被师父不顾我祖上颜面,逐出师门了!”
绿衣自饮了一碗酒,“是师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