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闹儿看着面色惊慌的阿明,空着手失魂落魄地跑过来,吓了一跳。
可是当他赶紧跑过去拉着阿明的手,问怎么回事时,不管他问什么,阿明都一句话也不说。谢闹儿见阿明并没有受什么伤,以为这孩子半路又转了回来,便抱着这刚没了娘的可怜孩子,道:“没事的,别难过。以后闹叔叔陪你玩。”
“谢闹儿,阿明的衣服拿来没?时辰要到了!”
“来了!”谢闹儿一边答应着,一边道:“阿明,你快把衣服脱下来,快去你娘边上,跪着。这小马真是不靠谱!”
……
夕妍雪束起的头发,在抱着紫衣的遗体嚎啕痛哭时,散了开来。
她是该如此难过的。因为这个世界上,她只认识她,只有她见过她,也只有她爱护着她。还有什么比失去这样的唯一,更能让人撕心裂肺。
武杨静静淡淡地看着眼前这个披头散发地女子,纵容着她撕心裂肺的哭声。
这种悲痛,这种绝望,他听得懂。
有些难过,需要一次歇斯底里。
终于,夕妍雪停了下来。
“没想到是你。”武杨递给夕妍雪一片粗纱,“我能听懂你的难过。你相信吗?”
有些人,总是不需要理由,就可以让你放下所有的防备,敞开紧闭的心扉。所以后来的日子里,武杨好久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今天多说这句话,问这么一个问题。
夕妍雪接过武杨的粗纱,才发现自己的头发已经散开。
“刚才他是因为受伤才逃跑的,所以他一定还会回来,而且他一定不会再是一个人回来。所以,你要告诉我,他为什么追你们?”武杨看着稍微平静下来的夕妍雪,问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人追我们。”
夕妍雪哭地嗓子有些沙哑,便把自己去找紫衣,后来被一个穿一身青衣斗篷的人发现,然后紫衣说要带她离开这里,但不知道怎么又被青衣追上,紫衣就把她藏起,等把她再放出来时,就已经在这个房间里了的过程,给武杨讲了一遍。——除了没告诉武杨,她为什么半夜去找紫衣。
听了夕妍雪的一番回忆,武杨虽然听不出有什么背后的原因,也完全搞不懂夕妍雪说的,把她一个大活人可以无声无息地藏起来,还能放出来是怎么回事。
但他猜想紫衣身上应该是有那个青衣想要的什么东西,而那个东西应该就是紫衣临死前,给夕妍雪的那个戒指。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武杨肯定道:“他如此追你们,应该不会认为你们还会回去。走,带我去你说的‘辟邪洞’。”
夕妍雪心中一怔,他没想到武杨竟然要去那里,还让她带路!但从武杨的样子来看,又感觉武杨好像真的不知道怎么去辟邪洞。
“快走,”武杨抱着紫衣的遗体,催促道:“再不走,估计就要撞上了。”
武杨一路上越走越觉得奇怪,直到他突然站在辟邪洞洞口时,心中的疑问似乎有了答案。
“怎么了?”看着武杨站在洞口若有所思,夕妍雪脸上一抹绯红,心跳加速地问道。
“没怎么。”武杨看了看地上,还是有些不敢肯定。
“哦!快进去吧!”夕妍雪松了一口气道。
“我怎么感觉,这个洞口好像我早上醒来的那个洞口。”武杨嘀咕道。
“啊!”
“你怎么了?”听见夕妍雪突然叫了一声,武杨问道。
“没怎么!”夕妍雪否认道。
“死者为大!我们赶快把你姑姑葬了吧!”看着夕妍雪有意遮瞒,武杨也没有再问,“火会有光,中原有句话叫‘入土为安’,为了安全,我们土葬,你看行吗?”
夕妍雪哪里见过为死者办后事,更就听不懂土葬了,只是明白这大概是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