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对……珑衣双手正环住鸾羽脖颈,双腿正跨在鸾羽腰间,身姿极为暧昧。于是又赶忙同时放开,原本浮在空中的稳定瞬间被打破,珑衣又失重向下沉,鸾羽又俯冲相救。
此番景象,就连雅雪看了,都洋溢着满脸坏笑。
珑衣刚回来,便被守在闺房前的夏荷叫住:“小姐,三夫人喊您回来后去找她。”
已是晚饭时间,三夫人见珑衣急匆匆赶来便说:“饿了吧?”
“嗯,又饿又累。”
三夫人与她边往前院走,边支开下人:“我与芙儿说些体己话,你们也去伙房吃吧,别跟着了。”
“夫人有何事要对我说?”
“大房夫人已察觉你了,近日还是安分一些吧,别总往外跑了。”三夫人叹口气:“哎,她说的也在理,再这么下去,女儿家名声该毁了。”
“我不是出去玩,更没有与谁来往,何来毁名声一说?”
“她今日拿来一本折子,上面有四位尚未娶妻的年轻男子,皆是好人家。吃过饭你来我房里,挑个可心的,回头,再让芙儿挑,能选个你俩都中意的便是最好。”
“此等终身大事竟可以如同赶集买颗白菜般草率?白菜尚且挑不准,表面水灵扒开来瓤子都烂了,更何况人?”
珑衣对人间此等传统颇为不满,她停住脚步与三夫人理论。
“自古以来都是这么过来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许多都是入洞房之前,两人见都没见过,不也过一辈子。”
“不妥不妥,我无所谓,我迟早是要从芙儿身上离开的,您忍心就让芙儿这样稀里糊涂嫁了,再稀里糊涂过一辈子?”珑衣坚定的表了态,她是绝不允许此事发生的:“再给芙儿些时间,兴许那个真命天子很快就出现了。”
数日后,见三房母女没任何动静,林夫人再也不想留任何情面,她放下林述婚礼经她手筹办的事宜,将夏荷喊来。
“芙儿那丫头又不见了吗?”
“是大夫人,晌午小姐又凭空消失了,我问了守门的大爷,她并未从大门出去。”
“让你拿的东西,可有拿到?”
夏荷从衣襟中掏出一本牛皮封面的册子:“我见她失了踪影,便偷偷从她枕下拿来了。”
林夫人翻阅了前面几页和最后写的几页纸,从牙缝里挤出尖叫:“好啊,果然是中了邪的。”
她阖上宣本问夏荷:“你当真听过她闺房里有男人的声音?”
“是大夫人,夏荷怎敢说谎。大约半月前,小姐像是做梦受了惊吓,发了一身的汗,便命我给她备洗澡水。我原本是想帮着小姐洗的,她却将我支走。我忙的清醒没什么困意,就无意中听见小姐边洗澡边与一个男子说话,具体说了什么,夏荷没听清,但千真万确有男子的声音。”
林夫人让贴身婢女喊来全子,命夏荷将宣本放回原处,不许声张。
“大夫人,您找我?”没一会儿,全子来了。
“说起芙儿百日宴,你还有印象么?”
“夫人您吩咐,全子别的特长没有,就是记性好。”
“我记得当年,有个奇怪的人送来一把长命锁,好像是你将此物搁置的。”
“没错儿,当年那把长命锁样子古怪来路不明,您想扔了,老爷说不吉利要留下,是命全子放于后院偏房一处仓库中的。”
“仓库……对,她当年就在那断气的……你把那物件儿放在仓库那儿了还记得不?”
“记得!就在仓库第二间屋子的废弃炕头上,有口木箱子,我搁那儿了。”
林夫人情绪激动的嘴唇发抖:“对……都对上了……蒙骗林家这么多年,你可算被我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