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自己爹娘的,芙儿许是觉得有趣便学来逗长辈一乐。”
珑衣心里的鼓槌可算放下了,闷声偷乐,这两个人可真能忽悠呢,愣是让在座的把这些扯谎的把戏全都听进去了。
最可笑的是,用过早饭后,几个少爷竟然全部嘴里念叨着老爷夫人的鞠躬拜别。
经过一系列的坑芙事件,珑衣也得出了两个解决之法:
一来呢,她平日里的做派属实不像个七岁丫头,可是她几乎未与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接触,所以她决定这些天外出找寻目标群体,进行突击训练。
二来呢,她与林小芙交替苏醒,没有任何交集,需要一个媒介让她们沟通。
从上次抄写《三字经》来看,虽她听阿爹念了三千年的书,实操水平却与林小芙如出一辙,写得一手鬼画符。所以她决定与林小芙共同识文练字,每日睡前写下日志,如此一来,便绝无差池。
最适合教她和林小芙学字的人,便是林述了,他已然知晓妹妹的秘密,却不声张,平日也常帮助珑衣,此人可用。
珑衣将林述约到院中一处没人的角落,与他说明此事,林述爽快的答应了。
“没问题,先从日常用语简单的字入手,若换了芙儿醒来,我会再教她一遍。”
“你知晓我之事先不要告诉芙儿,她尚且天真烂漫毫无防人之心,我担心她说漏了嘴,再让歹人抓了把柄。”
于是,林述每当芙儿苏醒之时,便主动找她,教她识文断字。
林小芙自然也是高兴的,与其成天百无聊赖,勉为其难的与林昌林哲玩那些男孩子的野蛮游戏,不如跟着三哥学些要紧的来打发时光。
差不多过去了一个月,林述装订了一本厚厚的宣纸,用家中皮革的边角料做了宣本的封皮,又剪了张防止墨水浸染的隔垫,一并送给了珑衣。
“以你俩现在的积累,应该可以做一些简单的对话了。”
他将隔垫插进宣本的纸页中递给珑衣:“但我国文字博大精深,日后你们还需精进,不可以偷懒逃课呦。”
夜里,珑衣将烛火移近,认真的书写着:
芙儿,吾乃汝姐珑衣也,见此文宣如见人,执笔要事于寝前,也可无事畅抒言。
柳眉不识字,平日里也不会有其他人进到她的闺房走动,她便将宣本阖上放于桌案,以便林小芙醒来能立马发现它。
日子仿佛恢复了从前的平静,珑衣不再像初来人间那样冒冒失失。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灵力日渐变得清晰,它潜伏在时光中,不知不觉间与这副凡胎肉体达成默契。
她的五感越来越敏锐,双耳,远可闻数百米外的窃窃私语,近可听万物生灵的无声道白。
双目,宏可观方圆千米之内的瞬息万变,微可视蝇头虫脚上的肌理纹路。
与此同时,嗅觉、味觉、触觉的敏锐度都有大幅度提升,俨然超出常人。
………
十年后。
林家大宅,厅堂内。
此时正对厅门的主位上,坐着神情严肃的林老爷与林夫人,惹得他们这般恼火的,正是站在二人面前的林家三子林述。
“林述志在钻研文学与机械,若未完成心中抱负,恐难考虑娶妻。”
这个话题可谓老生常谈,自打林述到了弱冠之年,林老爷与林夫人便年复一年的敦促他挑选媒人送来的飒晶都各家千金小姐的画像与八字,他总是一再推脱,借口搪塞。
如今他年方二十有七,父亲已是六十多岁的白发老人,娘亲再等两年也将六旬开外,他们等不得了,今年就算绑,也要给他绑到婚宴上去。
“别再跟我提你那些虚妄的抱负,咱家世代经商,就没文人墨客的根儿!”林老爷不想再继续纵容自己的三儿子:“你两个弟弟都娶妻了,你想气死我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