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珑衣这么一说,其中一个黄鼠狼精下意识的捂住衣襟,珑衣瞅了一眼不屑道:“赶紧拿出来吧,你以为死乞白赖装傻充愣就能让你俩出了这个宅子么?”
“到底怎么回事?”林老爷从梨花木椅上起身向他们走去:“你胸口揣着什么东西呢,还不赶紧拿出来。”
他们可不是什么江湖骗子,修炼上百年,世代被人界恭敬以待,哪听得了这般威严怒喝。反正钱财已入腰包,索性撕破脸来震慑一番这帮愚蠢人类又何妨。
见这两只妖精似有戾气,珑衣怒视而厉喝:“拿出来!”
虽然是个软糯可爱的女娃娃,瞪圆的杏仁眼睛纯澈通透,说话的声音清脆奶萌,两只黄鼠狼精却吓得把头一缩,内心夹杂着疑惑与憋屈,顺从地将胸前衣襟内揣的东西掏了出来。
那是一枚绣有“林”字的钱袋,这种钱袋林家所有的使唤下人都有,平日里替主子采买私物或是为宅子购取食材置办物件均要用到。
林老爷指着钱袋问:“你怎会有此物?”雇请他们来此做法的那五串明晃晃的金珠是放在木匣中,由林老爷亲自给的。
“这……”
“是何人给你的?竟买通出马仙来构陷个六岁的孩子。”林老爷怒不可遏,回身看着林家上下二十几口人:“是谁?”
珑衣从黄鼠狼精手里拿过钱袋,抽宽褶皱,从里面拿出一颗浑圆润泽的黑珍珠。
林老爷看见此珠立即将目光锁定林夫人:“好啊,原来是你啊。”
林家什么不是他赚来的,这个黑珍珠是几年前从大洋乘船而至的异国人带来的,用此珠换走了满满两大箱的上等貂皮。他将此珠拿回家被林夫人一眼相中,要了去,仅此一件的东西,他印象深刻的不得了。
“哎呀……这,这属实冤枉啊老爷,这颗黑珍珠老早就丢了,太贵重我也不敢跟您说。”林夫人理直气壮的嚷道。
“还敢狡辩,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迎春!月季!”林老爷大喊林夫人的两名贴身婢女,让她们从人群中站出来。
“二位大仙,今日之事纯属家事,我不会迁怒外人,只要你们肯指认是谁唆使二位陷害小女,那五串金珠和这黑珍珠一并拿去,林某断不会索回。”
有这好事儿,还不赶紧招了,本就非君子,怎可跟钱过不去:“是右边这个丫头,她让我们想方设法把林小姐从这儿支走,最好永远都不要回来。”
另一个又说:“还让我们把林家所有人召集起来,好将此事公之于众,搞得满城风雨。”
太岁头上动土,自取其祸。林老爷气的脸通红,青筋从额头爆至太阳穴。
“李!桂!莲!”
林夫人吓得噗通跪地,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恶妇!你打今儿起滚回你老家去!我与你无话可说,赶紧滚!”
听这话,大房的三个孩子不答应了,跪在娘亲旁边苦苦哀求,但老爷子丝毫没有心软的意思,双手背在身后咬着后牙槽无视儿子们的央浼。
珑衣拽拽林老爷的皮袄,抬着稚嫩的小脸说:“原谅她这次吧,家和万事兴。”
这场法事闹剧虽已落幕,查出元凶加害女儿,但是眼前的芙儿着实令林老爷感到陌生。不管是何缘故,她到底是自己最疼爱的心尖尖啊。
罢了罢了,他不往下多想,就依了女儿的话罚林夫人在此跪足两个时辰,便驱散其他人之后出门乘马车去铺子里了。
林小芙闺房外的人都走光了,伺候她的婢女柳眉也让珑衣支使了去厨房拿绿豆糕,此时此地只有跪着的林夫人和站在她对面的珑衣。
珑衣迈着她娇小可爱的脚,一步一步走向林夫人,四目刚好在一个水平线上。
她微笑着露出两颗浅浅的梨涡,缓缓将小脸贴过去,在林夫人耳边发出冷酷的声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