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向南走去,“走,我给你送到有路灯的地方。”
黄萍拿起塑料袋,快走几步跟上了吴中元,又将那一百块钱递向吴中元,“你拿着吧。”
“真不用。”吴中元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学校,短暂的犹豫过后,回过头继续往前走。
“你不用请假吗?”黄萍问道。
“这么晚了,找谁请去?”吴中元摇了摇头。
黄萍跟在后头,“来时的路上我先给矿上打了个电话,你哥还在井下没上来,联系不上。”
“他十二点下班,”吴中元大步向前,“到时候你再给他打电话,事情搞这么大,我怕我自己拦不住。”
“好。”黄萍答应。
“十二点路灯就灭了,你别在外面找公用电话,不安全,回厂里借别人手机给他打。”吴中元叮嘱。
“好。”黄萍又答应。
“你爸的病怎么样了?”吴中元随口问道。
“老毛病了,还那样儿。”黄萍回答。
“你那傻哥哥呢,最近闯祸没有?”吴中元又问。
黄萍情绪更加低落,“那倒没有,不过前几天不知被谁给推到村西池塘里了,差点淹死,问他是谁干的,他也说不清,我爹怕他乱跑出事儿,把他给拴在磨盘上了。”
“拴着总不是办法,”吴中元摇了摇头,随即又问,“对了,你跟我哥最近怎么样了?”
“还那样儿,”黄萍叹了口气,“清明是读了高中的,我小学还没毕业,说话总是说不到一块儿去。”
“他本来话就不多。”吴中元违心宽慰,黄萍人长的漂亮,心也好,可惜家里穷,读书少,没文化,虽然很喜欢他的师兄林清明,林清明却始终看不上她。
黄萍低着头,没说话。
几分钟之后,到得路口,吴中元要继续往南走,黄萍要往东拐了。
“我这儿有煎饼,给你几张?”黄萍抬起了拎在右手的塑料袋。
“不用,我不饿,你快回去吧。”吴中元冲黄萍摆了摆手,迈开步子向南跑去。
半个小时之后,吴中元到得城南,自路边坐了下来,他没钱,打不了车,只能蹭。
等了不久,一辆运送渣土的货车自北面驶来,环视左右无人,吴中元快跑几步,纵身跃起,落到车上,自渣土堆上寻了块地方坐了下来。
这辆货车的车厢有三米多高,又在行驶当中,他做的事情普通人自然做不到,而他之所以能够做到是因为他会功夫,说到功夫,就得从师父说起,他的师父原本是个游方的道士,后来年纪大了,游不动了,就在黄家村落了脚。
他今年十八,师兄林清明比他大三岁,二人都是师父晚年收养的孤儿,师父在世时,师徒三人一直住在村东的山岗上,那里有几间人民公社时留下的老房子,前身是一处扬水站,后来废弃了,被师父买下来做了住处。
不过师父虽然是道士,却很少穿着道袍,也很少有人知道他是道士,平日行事也是非常的低调,师父有两门功夫,分别是硬气功和轻功,生前都倾囊传授给了他和师兄,这两门功夫跟世人了解的差不多,硬气功就是运气之后力气大,耐力强,至于刀枪不入,力大无穷,那是不能的。而轻功顾名思义就是身体轻盈,飞檐走壁,但凡事都是极限,便是将轻功练到极致,从十几层的楼上跳下来也得摔死。
即便是学的功夫并不玄乎,师父也严厉告诫二人不得于人前随意显露,理由是随意显露功夫容易给自己招灾惹祸。
除了这两门功夫,师父还会画符作法和堪舆风水,不过这些二人并没有得到传授,师兄弟二人对这些都很感兴趣,也曾经缠着师父求教,但师父就是不肯传授,问及缘由,只说这些都是封建迷信,学武强身也就罢了,封建迷信可绝不能学,一旦学了,是要被抓起来当做牛鬼蛇神游街批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