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于奥文·罗斯柴尔德的事情,吴冕知道的也不多。在吴冕的心里,他只是一名普通的“男科”患者而已。
至于那个神秘的、传说中掌握百亿资产、入股美联储的罗斯柴尔德家族,和病情没关系,被吴冕直接忽略掉。
手术……吴冕深深吸了一口烟,要连接血管、神经、尿道,是相当复杂的移植手术。在吴冕看来,甚至比单纯的肾移植、肝移植、肺移植都复杂很多倍。
实际上也是如此,这种天马行空的移植手术难度相当高。吴冕可以30分钟完成一台肝移植手术,但奥文的手术至少要10个小时……还未必能做的下来。
奥文在做生意的时候像是一头饥饿的野狼,残忍而又具有耐心;可是在这件事情上,他似乎连一天都不愿意多等。
不过奥文·罗斯柴尔德的医从性很好,说2年就是2年。吴冕面前青烟缭绕,他没有笑,而是很严肃的琢磨着手术的过程。
再有一个问题是吴冕不想楚知希上男科手术,还要找一个助手。
他沉吟了很久,直到一根烟抽完,才站起身洗了个澡,开始换衣服。
出了更衣室,吴冕拿着车钥匙来到停车场。
停车场上空荡荡的,吴冕还是比较喜欢现在的样子,只是估计不久之后,这里就会堆满了车。
开着斯柯达去接奥文·罗斯柴尔德,吴冕并不觉得有任何违和感。
一路开车去了省城,来到机场,机场有公务人员迎接吴冕,直接带他开车进入。
土豪一般的金黄色要是变成飞机的外图层,就给人一种奢华的感官体验。
吴冕一直对奥文·罗斯柴尔德的偏好有些腹诽,但这并不妨碍两人的友情。在漫长的2年时间里,吴冕和奥文早已经成了好朋友。
机场的一角,金黄色的波音787已经把几台老爷车卸载下来。一个身高一米八左右、带着黑色礼帽、上唇蓄须、穿着合体西装的男人从机舱里走出来。
“吴,我们又见面了。”奥文·罗斯柴尔德张开双臂,热情的走向吴冕。他的汉语流利至极,普通话说的和南方人一样。
不过奥文·罗斯柴尔德的动作有些古怪,左侧肩膀略低,左臂习惯性的微微向后,显得左右动作并不协调。
而且他量身定制的西装左侧衣袖要比右侧宽大许多,远远看去,相当古怪。
“奥文,只不过2个月没见而已。我离开美国前,还见了你一次。”吴冕也张开双臂迎上去。
拥抱后,吴冕轻轻拍了拍奥文·罗斯柴尔德的左臂隆起,“林塔,你好么?”
林塔是奥文·罗斯柴尔德给小家伙起的名字。吴冕最开始很难接受这一点,但后来也慢慢的习惯了。
这种器官移植……其实要面对的困难很多,其中之一就是医学伦理学。
在国内,2016年就有一例移植手术。术前医生和患者、患者的爱人说明情况,当时患者和家属都表示可以接受。
手术很成功,但2个月后,患者主动找到医生,表示无论是他还是他爱人都无法接受别人的“丁”,想要把移植的“丁”切除。
这种感觉很微妙,后来这件事情结局如何吴冕并没有关心,他在意的还是这种异物感对患者心理造成的影响。
奥文·罗斯柴尔德内心强大,甚至很早就和小家伙交上了朋友,早早的开始进行自我心理建设。
“小林塔很好!”奥文·罗斯柴尔德笑着说道,“吴,他和我都已经迫不及待的准备手术了。”
“先做术前检查。”吴冕笑道,“本来想让你的手术成为我的医院第一台手术,但是很不凑巧。”
“吴,要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奥文·罗斯柴尔德说道,“这里很好,我喜欢这里。”
奥文用了两个这里还形容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