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卢秘书跑前跑后的忙了很久,好在羊城范围内是陶若的大本营,做什么事情都很方便。那位袁先生不管提出什么匪夷所思的要求,他都能最短时间解决。
十二辆黑色轿车加一辆宽大的保姆车在半个小时之内就到了码头,随着的还有一名医生和两名护士以及相应的抢救药品。
粗粝的男人终于满意了少许,把老人送上车,平躺后盖好被子,男人才换坐另外一台车,说道,“好多年没回来了,羊城的变化真大。亲眼看,还是和照片里不一样。”
“袁先生,您说得对,说得对。”卢秘书知道粗粝汉子是80年代去的香江,后来机缘巧合下出海在亚丁湾附近做起没本的买卖。
李家控制着马六甲海峡,而眼前这位则号称是亚丁湾的地下王者。
虽然袁先生做的事情上不了台面,但大家都对他很尊重。货轮总是被骚扰,也的确让人头疼。
地下有地下的规矩,就连李家都要承认这人的地位。所谓和气生财,这种想法像是血液一样流淌在血管里,是天经地义的。
陶若虽然和眼前这位没什么直接关系,但和李家有很多生意上的往来,比如说名下有几个公司就注册在李家坡。
“阿嫲年纪大了,总张罗着叶落归根。”袁先生推着轮椅说道。
“故土难离,这也是老一辈人的想法。”卢秘书说道。
“本来阿嫲身体还不错,可惜3年前老年痴呆后连我都不认识。”袁伟深深的出了口气,粗粝的像是满是咸湿味道的海风。
“可是刚才游轮靠岸,阿嫲忽然哭了。”
卢秘书怔了一下。
他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很难理解这些海外华人,尤其是老年人的想法。
这就是叶落归根么?还是袁伟一厢情愿的幻想?不过袁伟哪怕是在海上讨生活几十年,一口地道的粤语听起来没什么变化。
&nre&nspital体检,听他们的医生说二尖瓣返流手术可以微创做了,不用在意阿嫲86岁的年纪。”袁伟说道,“你知道怎么回事么?”
“袁先生,是这样。”卢秘书想了想措辞,随后说道,“做这项手术的人是吴冕吴老师,美国的外籍两院院士。刚回国不久,一直在黑山省。前几天中东的一位王储飞来做二尖瓣返流的手术,据说手术很成功。”
袁伟眼睛里像是孕育着一场风暴似的,看的卢秘书心里发慌。海风中隐约传来一股子血腥味道,漫天遍野。
“袁先生,我们也没有特别准确的情报。”卢秘书无奈的说道,“这是国内……”
这是国内,只四个字就是最好的理由。
“我们也询问了其他医生,包括在几天前吴老师带着他的医疗组去鹏城做手术的医生、护士,但都守口如瓶。说是在做手术之前,签署了保密协议。”
袁伟点了点头,眼中风暴渐渐平息。
“不过吴老师的水平是真高,请您放心。”
&nre&nspital听人说了。”袁伟坐在座位里,双手放在膝盖上,稳稳的像是一块压仓的石头般,“说是年纪很轻,但是水平相当高,得到很多医生的赞许。”
“是,是。”卢秘书虽然能听出来袁伟的话里有话,后面似乎有什么没说的事情,但他也不愿意多问。
面对这种杀人不眨眼的新时期的海盗头子,卢秘书只希望手术能成功,然后把他们送走,一切都平平安安的,不要闹出什么意外。
袁伟看着路两边的建筑,有些好奇,他不去理会卢秘书,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和印象中完全不同的似曾相识。
国内发展的很迅速,尤其是最近2、30年。
这段时间,袁伟并没有在国内,而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