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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座面上吃惊,内心却恐惧万分,这下事情闹大了,他本想私下解决书和尚,没想到此人背后还有如此恐怖色因果,三位院主都接连失手,甚至色空院主为之损失了大半寿元。
这件事情,已经到了风口浪尖上,若是处理不好,他这个首座就做到头了。
首座脸上阴晴不定,只用一柱香的时间,便有了决断。
“三位院主,今日之事太过重大,还请保密。”
院主们说道,“我们识得轻重。”
首座抱歉说道,“色空院主受伤,我责无旁贷,一定延请名医,搜罗天下奇药,为您补充损耗。”
色空院主摆摆手,“不碍事,不碍事!”
送走三位院主后,首座瘫坐在地上,僧袍下流出大片冷汗,然后慢慢起身。
“传我命令,从明天开始,依次递减外出抓人的武僧,其他八寺的好处从今起不必再给,如果他们派人来问,就说通缉取消了。”
首座对心腹下完命令后,孤坐静室,还是止不住瑟瑟发抖。
赢佛寺街上,释忘忧漫无目的走着,往往不看前路,直到快撞到物体,才转身调转方向。
“命运的气息,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但是耳边有个声音在提醒了,想要找回缺失的人生,就要跟着命运的指引,就在刚才,前所未有的浓郁命运气息,就出现在附近。”
释忘忧跌跌撞撞,不断绕着弯路,旁边路人知道他,这个和尚健忘,什么东西都记不住,到也对他有几分同情。
不知不觉中,释忘忧慢慢靠近承恩寺。
藏经阁内,唐楼伸了个懒腰,面前摆满写着字的纸张,两位老僧早已离开。
唐楼早已开启智慧,学习西域文字的进度飞快,很快便反过来超过两位老僧,再加上花僧参加进来,终于在三月后完成翻译。
让唐楼失望的是,贝叶经上的文字,只是一篇论述生灭的经文,没有多少线索。
反倒是两位老僧,告诉唐楼这些经文的内容,世间并无流传,也就意味着,这张贝叶经是私人收藏。
檀寻取回的十万卷贝叶经,最终只翻译了九万九千九百卷,剩下一百卷来不及翻译,就爆发了分裂之乱。
所以,唐楼手持的贝叶经,只有可能是最后的一百卷内,可是,当时参与翻译的高僧,早已圆寂大半,剩下的也都分布九大寺各处,无法一一找出。
唐楼这下苦恼了,檀寻肯定是找不到,其他高僧也不好找,难道线索就要断了。
“三宝,花僧,我们出去走走,辛苦这么多天,散散心也好。”
三人走出承恩寺,正撞到一件大热闹。
九寺之间,因为经义不同,时常有辩难斗法,但高僧大德不轻易出面,避免伤了和气。
今天不同,铜驼寺和药师寺的两位高僧,公然起台斗法辩经,半个迎佛城的人去了。
唐楼来到时,但见人头攒动,商贩妓女,香客信徒,纷纷聚集在两个相对的高台下,观看高僧辩经斗法。
“看,左边的高僧,是铜驼寺的鸠什及多,右边的高僧,是药师寺的竺吉祥。”
“这次有两场,第一场辩经论道,第二场比试神通。”
“两位高僧,是九大寺中名列前茅的大德,这场辩难斗法,是十年难遇的盛世。”
两位大德的争论,说到底还是两种流派的斗法,铜驼寺是密藏教派,药师寺则是心观教派,双方都指责对方是下等法,学了贻害无穷。
九大寺之间,小摩擦不断,大是非统一战线,每个一段时间,都要举办辩难斗法,输赢各半,难分高下,形成四大流派共存的格局。
唐楼三人来的晚了,只得站在外围,但花僧人缘好,有些妓女认得他,自动让开空道,放三人入内。
第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