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了。
他拔出蒸汽手枪,楼道尽头的身影闪动了下,一跃而进,速度极快。
少女的黑红超短裙裙摆飞扬,在鸣绪现身的刹那他就意识到来不及开枪了,男人果断舍弃手里的蒸汽手枪,背后的军刺划出一道绚烂的轨迹,朝着她的脖颈动脉扎去。
叮——
军刺和银色匕首交击在一起,鸣绪矮身躲过男人的一拳,踢出一脚,身体顺势在半空如蝴蝶般盘旋,一道幻影闪烁,男人的视线一空,背脊陡然发凉。
鸣绪冰凉的身体缠上了他的腰部,后方猛地发力,腰腹感觉要被扯断了般剧烈疼痛,他只觉得身体一阵失衡,天旋地转下随着鸣绪腰部的摆动和她一起在半空翻身,随后重重落地!
男人直接被摔了个七荤八素,眼冒金星,鸣绪则以骑乘的姿势压在他的后背上左手反扣他的手臂,右手以最大的力量将银色匕首从他的脑后扎下。
一套近身动作无比流畅,碰上一名体术极高的对手,男人只觉得自己运气差的不行,弥留之际他咬着牙挥动右手,仓乱间打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诶?”
鸣绪犹豫了下,还是先用匕首将男人爆头了,随后顾不上补刀整个身体猛地蹿出。
蒸汽手枪从钟塔镂空处飞出,当鸣绪伸手也没能抓住时才发现自己的身体也从钟塔里跃出大半了。
下面就是服务区的地面,距离钟塔有几十米高,而她没有借力的地方只能看着蒸汽手枪和自己一起朝下坠落。
啪——
最后时刻一只手突兀伸出环住了她已经身在钟塔外的纤细腰身,温热的触感让她身体一震。
“你特么是疯了。”李想没好气地冷喝了一声,将她的身体从外面的风景中扯了回来,鸣绪的手对着空气抓了抓,随后沮丧的落进了他的怀里。
李想左手穿过她的腿弯,右臂揽着她的腰抱着鸣绪返回钟塔内部,清香在鼻尖缭绕,他尴尬地将鸣绪放回地面然后看向了地上那具已经不再动弹的尸体。
看到打算狙杀自己两次的敌人终于死了还是蛮爽的,同时他也对鸣绪再次刮目相看了一番,这少女简直就是天生的暗杀者,从发现对方的踪迹到开枪诱导他生出撤退的心思以及最后的绝杀,一套流程干净利落,也不知道她干了多少回。
李想踢了脚地上的尸体,当尸体翻身露出面貌时,他的脑袋“嗡”地一下炸裂了!
是他。
李想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男人的样貌,就是这个满脸胡渣的男人在前世将自己推荐到了塔罗牌,同时他也是自己的第一个老师。
在发掘了李想在枪械上的天赋后,这个男人一边作为老师教授他基础知识一边作为引路人在李想前期的塔罗牌生涯中指引方向。
一年以后,他就超越了这个老师,随后一步步迈向最核心的区域,只是对这个男人,他心里始终有种复杂的情感。
原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遇上他了,没想到却在这里再次看到了他。
记忆里他是塔罗牌安插在城市里主要负责各项联络传讯以及情报的人。
李想蹲下摸索了一阵,果然搜出了不少遗物。
一张特制的塔罗牌。
一个男人正在悬挂的三把剑的下方安静的休息,男人的身边还有一把剑,他随时可以起身行动。
这是塔罗牌宝剑四。
他拿起黑色卡牌,有关塔罗牌的一些内部规则慢慢从回忆里逐渐涌现。
塔罗牌是一个庞大的组织,当初除了78张卡牌角色外还有一个个从属团,从属团的成员穿插在各座城市的各个行业,身份复杂,涵盖面极广。
但和一般组织不同,塔罗牌的权限级别是从上往下严格划分的,22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