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完朗一片狼藉的战场，鸣绪简单说了些有关黑暗骑士的情报，因为没见过黑暗骑士真正战斗，李想也不好从这些情报里推测出什么。

不过他很赞同胖子的分析，白月日下，堕天使阵营的试炼者会被灼伤，单从环境因素看，圣天使阵营无疑更占优势，强化点兑换方面来说，两方各有各的好，但从战局看，无疑是圣天使阵营这边能强化砝核和魔术更有利于当下作战。

这么一对比，堕天使阵营除了占到先手的便宜外，尽是劣势。

要是黑暗骑士没有一些特殊的地方，这试炼也太不公平了。

此时两方阵营高悬的数字分别为110和115，反而是圣天使阵营这边小优，堕天使那边再傻，恐怕也反应过来敌方有人在血月夜猎杀！

天空中，血月西沉，已经快要消失不见，李想感受到身上那股莫名的限制和恐惧感也在逐渐消减。

一抹白光缓缓在天际点亮。

属于圣天使阵营的白月日即将到来。

“鸣绪，你快回去吧，记得编个好点的理由。”李想不舍地摸了摸她的脸颊。

鸣绪微微点头，没有说话，深深看了眼他和纪小意，几个腾跃间便消失在了血树林中。

一旁的纪小意长吁一口气，如释重负般说道“不愧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在她这个年纪就有这种修为，冬零一族必将继续兴盛。”

“是冬零家的人，就一定要为冬零家出力吗？”李想扭头看她，忽然说道，“你之前说你和纪若雨有不共戴天之仇，那万一未来她得势，你没死，你也会继续为她的纪家效忠吗？”

“这”纪小意心里面同样根植着极深的家族荣耀感，不过纪家和白家一样，誓死效忠的是黑王，而非冬零家那样以家族荣光为一切，“我效忠的是黑王，纪家存不存在，与我无关。”

“那如果纪若雨成为了下一任的黑王呢？”李想逼问道。

纪小意脸上微愠，冷声回答“不可能，不说黑王大人现在正值巅峰，就算选择继承者，也轮不到她来。”

“那就绝对没可能吗？总有一丝可能性吧，真到了那天，你会怎么办？”李想嘴角上翘，冷酷地揭穿她的遮羞布，“你一定不会服从她的，归根结底，人还是为了自己而活的生物，既然这样，鸣绪凭什么要为其他人而活呢？她就是她，不必为任何人而活。”

纪小意哑口无言，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见到鸣绪卓绝的天赋，她第一时间联想到的确实是冬零家的兴盛，换做任何一人都会这样。

只有眼前这个少年，会对此大发雷霆，对这种想法嗤之以鼻，不以为然。

他深爱着那个女孩，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要爱，所以更希望她自由，是这样吗？

纪小意不懂，她幽幽说出家族辛秘，父亲和纪斩血的仇恨，世家里的倾轧以及血腥的替代。

在她的印象中，世家子弟就是为了家族，为了王而活，成王败寇，父亲输了，所以她的家族没落了，纪若雨在纪家呼风唤雨，纪斩血要讥讽父亲，甚至要赶尽杀绝，都是家族争斗的结果。

而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击溃一切，她自己走到最巅峰。

可她心里真的是为了这个，才一直奋斗的吗？

“原来当初的双子星陨落，竟然是内部消耗的结果”这种事情在世家见怪不怪，可亲口听到纪小意说出，李想还是颇为惊讶。

要是纪山寒现在安然步入玩家序列，纪家在军部的权势可能会更大，作为中生代的代表人之一，纪家双子星的光芒毕竟照耀七大陆。

可这一切，都泯灭在了一次次的权力斗争中。

可笑的是，还有无数玩家在用生命，为人类阵营和灾厄战斗，而他们，却因为这种事情，葬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