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沉笑了笑:“好,那我去吻醒你的爸爸,你要乖乖听姥爷的话。”
姜以安乖巧地点了点头。
言沉缓缓起身,看着沈一潋:“那一潋,我先回去了。”
“去吧,路上小心点。”
“妈妈再见。”姜以安一只手抱着沈一潋的腿,另一只手冲着言沉挥了挥。
言沉也挥了挥手:“以安再见。”
九域。
言沉回来之后,换了一套无菌服便去了实验室。
轻车熟路地回到实验室最里面的一个方形小隔间,当看见所有的仪器设备都撤了之后,整个人瞬间愣在了原地。
就这样细长的丹凤眼微瞠着在原地站了足有五六分钟。
没有她的允许,不可能会撤去的,除非……
一个可能的想法在言沉的脑海中掠过,她垂在身侧的手指都因为激动而有些微蜷,似乎在微微地颤抖着。
接下来言沉觉得自己什么都来不及想,也什么都想不了,脑子一片空白地冲了出去。
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反正就这样撒丫子地外面跑了两圈,也不知道是在找姜迟还是单纯给兴奋的。
将那些从来只见过清冷淡漠的时一教授的学生以及其他的教授都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甚至还有人觉得是自己看错了并且摘下眼镜擦了擦眼睛。
跑了两圈之后,言沉觉得自己胸腔间还是有着压制不住的激动。
小松鼠醒了!!
言沉跑得有些喘了,准备去找希洛白问姜迟的下落。
毕竟这个项目,除了她唯一能下指令的也就是希洛白,所以小松鼠醒了的话他肯定知道。
刚准备跑着离开,就听到身后有人喊了一声:“小时哥哥!”
声音妖妖魅魅的,带着无法言喻的温柔笑意。
刻入骨子里的熟悉声音让言沉身子一僵,就像是被放慢了倍速一样极为缓慢地转过身去看说话的人。
姜迟一身白衣黑裤,清姿泺泺,容色妖魅绝色,就这样站在落满了雪花的雪杉下,唇角带笑目光温柔地看着言沉。
天下万物之景,在言沉眼中都不及面前这个人。
她就这样站在原地,定定地看着姜迟,目不转睛的那种。
盯到眼睛都发酸泛红了还是舍不得眨眼,生怕此时此刻看到的这人是她的错觉。
姜迟温柔地勾唇笑了笑,有一种颠倒众生的绝艳,他看着言沉,对着她张开了双臂:“小时哥哥,五年未见,可以先抱一下么?”
“姜迟!”他的话音刚落,言沉就大喊了一声,几乎是带着压抑的哭腔吼出来的那种。
委屈,而又不情不愿。
五年,她等了整整五年,每一天都会去看姜迟,可他都是躺在冰冷的容器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言沉是直接冲到了姜迟的怀里,姜迟毕竟躺了五年刚醒身体还很虚弱,被言沉扑到怀里有些没站稳,踉跄着后退了两步背脊抵在了雪杉的树干上。
瞬间,雪杉上堆积的雪簌簌下落,落在两人的发上、肩上、衣上。
言沉根本不管,将姜迟压在树干上,踮起脚尖直接吻了上去。
言沉吻地特别凶,啃咬的那种,像是将这几年的思念和等待都传达给姜迟。
真好,她的睡美人终于醒了!
睡了这么久,终于醒了。
姜迟也任她施为,一双狭长漂亮的凤眸温柔而又宠溺,还有着一抹深深的歉疚。
五年,他让小时哥哥一个人生活了五年,让她等了五年……
他伸手拥着言沉,温柔而又细腻地回应着,渐渐地安抚着言沉。
言沉尝到了血腥味,才缓缓地放柔了动作,长而卷翘的睫毛在对方的脸颊上下扑闪着,带起了一阵酥酥麻麻的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