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掉头,强攻宁城?!”
春寒料峭的天气里,胖县令额头上汗珠却在滚滚而下!
他自认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志向,也没什么贪财好色的毛病,更懒得趋炎附势,争名逐利。
他这一辈子目标,就是在这小小的宁城里,做一个小小的县令,三餐有肉,吃穿不愁。
可就这么点在外人看起来,堪称是可怜的小小理想,如今也要灰飞烟灭?
“不行!”
拳头一点一点攥紧,直到指甲刺入了肉中,感觉到疼痛的胖县令才恶狠狠的一咬牙:“宁城就是我的饭碗!谁要敢动它,我就跟谁拼命!”
说罢,也不见他跟萧寒告罪,竟是直接红着眼,“噔噔噔”的冲下城墙,眨眼间就消失在了长街上。
“咦?他去干嘛了?”
城墙上,萧寒古怪的看着胖县令的背影,略有些不解的问那边呆若木鸡的县丞和师爷。
“知…知不道啊?”县丞听到问话,赶忙哭丧着脸,对着萧寒拱手答道。
“该不会是卷铺盖卷,准备跑路了吧?”刘弘基这时凑了上来,摸着下巴,不怀好意的说道。
“咳咳,不会,不会的!”县丞旁边的师爷尴尬的咳嗽两声,然后咧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在下去问问,问问!”
说罢,师爷也一溜烟的下了城墙,向着胖县令消失的位置冲去。
两个人都跑了,空旷的墙头上,顿时就只剩下县丞一人在风中凌乱。
看到他迷茫而又无助的模样,萧寒也懒得再为难他,直接挥了挥手:“算了,这里不用你陪,你也去看看吧!”
“谢,谢侯爷!”那正坐立不安的县丞闻言,顿时大喜,赶忙一撩袍倨,“噔噔噔”的冲下城。
目送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跑远,萧寒苦笑一声,至于那县令此时去了哪里,他心里其实也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咚咚咚……”
果然,就在那县丞和师爷离开后不久,宁城城内,就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鼓声。
“老爷!你说那些人,会不会是冲着萧侯他们来的?咱们只是遭了殃及的池鱼?”
破旧的县衙前,胖县令黑着脸,稳稳的站在台阶之上,在他旁边,那个师爷正一脸愤慨的低声向其问道:“要不然,这也太巧了把?怎么他一来,就说有人要攻城?”
“闭嘴!”
脸色变了三变,胖县令最终还是狠狠地呵斥了师爷一声!
如今再说这个,还有用么?
难不成,他还能把两位国公侯爷五花大绑,背后再插上亡命牌,上书:有怨报怨,有仇报仇!然后锣鼓喧天,热热闹闹的送给城外李家?
“为今之计,先过了这关再说吧!”深深叹息一声,胖县令颇为挫败的说道。
师爷也并未因为老爷的呵斥而生气,只是继续愁容满面的问道:“可,可如果这背后,真是河东李家,凭咱这小小县城,能守得住……”
“哼!咱这小小县城又如何?!只要豁出去,管他谁来,都要蹦掉它几颗牙!而且……”
恨恨的啐了一口,县令人畜无害的脸上突然间流露出几分狰狞:“而且老爷我还就不信了!他们堂堂一个国公,一个侯爷,真敢只带着几十个人,就来以身犯险!”
神仙斗法,凡人遭殃!
如今,胖县令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可怜的凡人,无辜而无助!
但既然这两个神仙,已经将战场定在了他的地盘上!
那么他既不能,更不愿呆呆的在家中坐以待毙,他必须要为了自己的饭碗,做点什么!哪怕微不足道。
想到这里,胖县令深吸一口气,再次大声朝着那正猛敲大鼓的县丞喝道:“用力!没吃饭么?一会百姓都来了,就告诉他们:要是城破了,他们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