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其实很擅长与一些老人打交道。
要不然,他也不会将孙思邈,华老头等人笼络到身边,对他不离不弃,甚至就连看淡风云的三朝元老,也对他多有维护。
简单来说,在这些通达世事的老人面前,萧寒的秘诀就一个:随性而为!
在与这些老人接触时,他可以谄媚,但不过分!也可以迟钝,但不会愚钝!
该屈的时候屈,该刚的时候又一定要刚!
一味的软骨头,一味地阿谀奉承,只能让这些睿智的老人心生厌恶。
而要一个劲的生硬,一个劲的不解世事,又只会讨人嫌弃!
恰好,萧寒天生的性格就带着这种古怪。
说他无耻吧?有那么一点!但这也看在哪里。
在无关紧要的小事上,他可以连脸皮都不要。但如果涉及到一些原则性的事情,估计就算是一些刚正不阿的君子,也远做不到他那一步!
可要说他正直吧,也不对。
好家伙,上来一阵二杆子脾气,能活生生把人气笑,至于平日里做的事情,更是常常让人啼笑皆非。
可就是这样一个嬉笑怒骂的性格,对付起那些老人,偏偏无往而不利,哪怕是颜之推,在接触过后,也有些喜欢上这个小子。
或许,与那些在颜之推面前,总想表现自己,或者总刻意引起他注意的孩子相比,萧寒这样的人,才会给颜之推一种特殊的真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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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院山长房间。
颜之推坐在铺有厚厚锦缎的座椅上,一边品着香气四溢的茶水,一边打量着对面的萧寒。
“颜师,你总看我干嘛?”
被颜之推看的有些浑身不自在,萧寒扭扭身子,纳闷的问道。
“小子!”
听到萧寒问起,颜之推将茶碗放下,突然开口道:“老夫突然在想:你这些天在朝堂上肆意横行,是不是在有意为之?”
“咳咳,怎么会?”萧寒闻言一愣,立刻咳嗽一声,张口否认道:“颜师开玩笑呢?我要是有意为之,也不会落到现在这种情况了。”
“呵呵……你这小子,不老实!”颜之推看着萧寒的表情笑了:“那让老夫猜一猜,你是不是在军中待的时间长了,觉得厌倦了朝廷中的勾心斗角,想抽身而出,所以在大军回返的时候,你就开始故意犯错,好期待能想法子脱离那滩浑水?”
“呃……”
“至于回到朝中,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挑衅侯君集,一是因为李靖的缘故,你确实对侯君集有怨气,想打他一顿,出口恶气!二就是想通过动手打侯君集,让其他人知道,你不好惹,轻易不要来惹你。三则是借此事,再累计之前犯的错,想法子将自己从朝堂上彻底踢出去,好让你做一个闲散侯爷。”
“……”
“但是,你没算到,陛下并没有如以前一样配合你!再加上侯君集等人出乎你预料的反击,让你这下甚至连一手组建的新火卫,也有可能沦落到他人之手!所以这才是你失算的一点,也是让你伤心的一点,对么?”
颜之推一点一点说着心头的猜测,而萧寒也从一开始的惊诧,震惊,慢慢变成沉默,最后又化为苦笑。
“老先生是怎么猜到的?”半响,萧寒抬起头,苦涩的问道。
颜之推端起茶杯,轻吹了吹升腾的热气,慢慢说道:“呵呵,因为之前有一个人,也曾向我请教过如何在朝中立足!而你现在做的,跟他很像!”
“那个人,是谁?”萧寒这时候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程咬金。”颜之推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程咬金也曾经去请教过颜师!”听到这个预想中的答案,萧寒深吸了一口凉气,他这才突然间想起:程家在山东也是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