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晌午。
薛仁贵率领保安队,顶着阳和沐浴身心的惬意,接近边关,遥见远方山林里的行军搅起一阵阵紊乱的水蒸气卷,持枪指天示意队伍布防说道:“停,前方树林里有异动……”
“报,老爷率领几万人的队伍赶过来了……”
探子飞马来报,惊动了人心。
老爷,哪来的老爷?
虽然大家心里有想法,意识到王泰老爷来了,但是理智上无法确定这是事实。
须知王泰抵达边关的事情,并没有几个人知道。
而王浪军也没有告诉他们,老爷就在边关,让他们去辅助老爷干什么?
一句话都没提,算什么?
毕竟王浪军是从边关救人之后过来的。
但王浪军为什么不说王泰就在边关的事情,在暗示什么?
薛仁贵懵的一比,意识到不寻常的味道,当即下令:“全队听好了,谁都不能向外人透露公子的事情,违者杀无赦。”
他的话虽这么说了,但他和保安队员一样,心里直打鼓。
莫非这又是公子的试探,磨砺心性的一场考验?
毕竟他们都知道自家的公子与王泰老爷不对付,闹的很僵。
公子没提及老爷就是最好的证明。
那么问题来了,老爷若是号令保安队,听不听令行事呢?
若是不听老爷的命令,似乎要为公子背上不孝的罪名,难免不会被老爷抽打,辱骂,不好过啊。
若是听令老爷行事,岂不是背叛公子的行为?
那后果似乎更加严重,怎么办啊?
就在他们心神坎坷,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王泰骑在一匹棕红色的高头大马上,打马接近薛仁贵喊道:“混账,你们见了主子傲然而立,成何体统?”
这已经是他最温柔的说话方式了。
毕竟他也要面子的,自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长子名下的奴才无视他的存在,让人鄙夷他整个人,成什么人了?
“沙沙”
薛仁贵这才回过神来,示意保安队员列队欢迎,行礼说道:“恭迎老爷回归?”
好吧,他是豁出去了,硬着头皮套话。
因为他看出来了,这位老爷确实引领着数万人的群体,浩浩荡荡的踏上归途。
这叫什么事?
最起码他知道公子没有让老爷这么干。
否则他觉得公子一定会提及一两句,而不是让他带着药粉救人,顺便练出一支强军,暗中策应公子的行动。
那么老爷是私自组建势力,想干什么?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所以他怀疑老爷的动机不纯,似乎是个大坑爹……
王泰看出他们不待见自己的神态,虽然打心底里有气,但是眼珠子一转说道:“嗯,你们是我儿王浪军派来训练军队的吧?
正好我们人多兵少,缺乏管理与训练人员,约束这些险死在瘟疫下的难民,前往境内寻找粮草活命,知道吗?”
“啊,呃,是!”
薛仁贵一听就炸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含糊其辞的应了一句。
首先,在训练一支强军上,他得到了公子的授意,正确这个机会从民众当中筛选兵员,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要不然,他若是与老爷发生矛盾,老爷不让他解除民众就全完了。
其次,他觉得控制一支强军,就能阻止老爷破坏公子的计划了,自是有信心而无所谓了。
最后,他想知道老爷凭什么指挥着这数万人展开行动?
同时想带和,劝谏老爷与公子和好如初。
至此存亡时刻,正是上阵父子兵,齐心合力对外的时刻,他认为自己有机会撮合公子与老爷的关系。
相反,王泰听他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