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话让葛捷叫屈连天,他和妹妹跟着父亲跪着,听到奶奶问话直着脖子叫道“祖母,孙儿哪有干坏事啊,父亲一定是被人蒙蔽了才认为我不学好。”
“住口”
葛四长回过头来暴喝道,他可以为儿子挡风遮雨,但绝不容许他大声跟自己母亲说话,这是孝道,绝不容半点不敬。
狠狠地盯着他,看的葛捷低下头才说道“你没干坏事,陈平安被人追杀是怎么回事,是谁告诉麻福平安会来咱们家再回去的。”
葛四长不笨,相反还很聪明,没去想这事还罢,一旦被人说起提醒了他,一琢磨他就明白了,那些杀手是在自己家不远处拦截陈平安的,而他已经很久没来自己家了,那天过来只有自己家人知道,杀手哪那么凑巧在那埋伏的。
除非是预先得到消息,可这消息从哪里来,陈平安不可能自己告诉别人,他知道这孩子在长沙城没有几个认识的人。
自己家里母亲和妻子不见外人,根本无从跟人说起,只有儿子和女儿会出去玩,可女儿一向对陈平安没意见,相反对他印象还很好。
葛捷一愣,马上大喊起来道“我哪有爹这是听了谁的胡说了,一定是平安那混账,自己得罪人了,被人追杀赖到我头上”
这回老太太和他妻子也不大相信了,看着葛四长问“这事查清楚了吗?捷儿应该不会呀,这孩子不会这么不知轻重吧。”
葛捷连忙点头附和着,葛四长脸皮牵动了一下,呵呵的笑起来说“母亲,娘子,这事要知道还不简单吗,叫锄药过来一问不就知道了。”
葛捷顿时慌乱起来,眼神闪烁不安的回答“祖母,那个那个锄药出去了,明天他回来了孙儿让他过来一趟,您看可好?”
老太太瞳孔一缩,孙子的表现让她有所悟,这是心慌的体现,才会眼神不正,推脱等明天,她定定的看着葛捷。
良久后叹了口气,转过目光看着儿子说“你去问锄药吧,不说实话卖了他,咱们家不需要两面三刀的人。”
这下子葛捷真的慌了,他知道锄药扛不住的,那小子圆滑,可圆滑的人最怕死,父亲真要逼问,那小子肯定不敢隐瞒。
慌乱一阵只好一咬牙,拉住起身要走的父亲叫道“爹,我说啊别找锄药,他真的不在啊”
即使是要坦白也最好不把锄药牵扯进来,这不仅关系到刚才自己有没有欺瞒长辈的问题,还关系到自己其他的坏事会被揭破的事。
葛捷不傻,当然分得清哪种情形对自己好处更大,葛四长见他愿意坦白,也就停下来看着他。
“祖母爹,娘孩儿前段时间见过范家的麻福,听说他儿子死了,还跟平安有关,他向孩儿打听平安的事,孩儿可怜他老年丧子,就说了一些平安的事,但孩儿不是有意跟他合谋害平安的,孩儿根本不知道他要找黄云洞的人截杀平安,只是跟他说了,如今咱们葛家跟他没关系了,他要来咱们家取回自己的东西,就这些,真的,爹,孩儿这回没说假话啊。”
葛四长定定的看着他,葛捷假装害怕的低下头,嘴里喃喃的说自己真的没想害人,老太太别过脸叹着气,他母亲默默的擦一把泪水。
葛惠连忙扶住自己的母亲,惊愕的望着自己哥哥,葛四长长叹一声“作孽啊,就因为平安当初多分了点钱就怨恨人家,都算计人家一把了还不愿放开,这心胸唉女人都比你更大气啊。”
这是自己的亲儿子,葛四长也无可奈何,只好自己上门去找陈平安道歉,把葛捷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陈平安后说“平安啊,大叔对不起你,大叔已经没脸见人了,可大叔就这一个儿子啊,求你饶了他,别让葛家绝了后啊。”
他知道陈平安已经是修士了,也看好他日后的作为,只能拉下脸面去哀求了。
陈平安望着他苦笑着,他早就知道葛捷暗算自己,只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