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虚幻的错觉？别人不明白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你是蜃！是与我一样！是被仙创造的！别人可以否认他们的存在，但是你不可以！”

男子语气沉重，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我也曾经听说过在别的世界似乎也有我们的存在，也有他们的脚步，不过我记得刚开始的时候你很难接受你的身份，为何现在如此维护他们？”

百相不再否认那些所谓仙的存在。

“那是因为我终于了悟了，我终于知道那些并不是虚幻的存在，我真的曾经见识过仙的尸体，亲眼见到他一缕长发，像我飘过的那种即将要面临死亡的感觉，我们所谓的天道修为，在他的面前就像是一只随时可以被自己毛发给压死的蝼蚁！你永远体会不到那种感觉，在你的眼中大道就是顶峰，可我却觉得所谓的大道也不过是仙手下的一条狗，仅此而已！”

男子开始对百相的浅薄见识嗤之以鼻。

可是后者只是毫不在乎的摇摇头。

“我从来没有说过大道的修为就是顶峰，我只是说在这个世界而已。”

“装模作样。”

男子冷哼一声。

“先前那两位伏羲氏的弟子你可藏好了？”

“难得出现那个种族的人，自然要当做珍宝藏起来，可是那个傻小子还不知道身边跟了那么两样宝贝。”

“原本还有其他几位的，不过都被他说服回去镇守天阴阁了，下次我瞧瞧还有没有什么别的机会可以将他们带过来。”

“天阴阁？我听说好像是土伯那家伙暗中培养的势力。”

“不错，我还未曾同你说，这小子搭上了土伯那条线，不过现如今土伯都自身难保，也就顾不上他了，更顾不上这些伏羲氏的子弟。”

“呵，要是那小子发现如此信任的你竟然也会出卖他，不知道会作何表现。”

男子有些幸灾乐祸地笑道。

“算不上出卖。我从来没有朋友你也不算，只不过因为你我处于同一个地方，如此而已。”

“我们是家人吗？”

“滚。”

“哈哈哈……蜃，即便你改了名字，你还是依旧改不了当初那个性格当初那个你，你永远都是蜃。所谓的千变万化也不过是因为我们从来没有过自我，也就没有那些情感，那些羁绊，我们只有彼此，要迫不得已做同伴。”

“我在外面学了一句话叫做道不同不相为谋，从今日开始我去寻我的轮回大道，你去追你的求仙之道，再无瓜葛。”

百相冷淡道，语气中果真没有掺杂一丝情感。

“真要那么绝情？哦，我大抵忘了，蜃是没有情的，大概这也是唯一一点与仙很接近的地方。”

男子揶揄着百相，后者面无表情开口。

“走吧，你忘了你接下来还要做什么吗？”

男子冷哼一声，收敛起笑容。

他当然没忘，他接下来要去那他需要的东西，这鬼界不曾有的宝贝。

于是男子扬长而去。

百相则站在原地，站在这个空荡荡的房间里，面对这个昏暗的房间，他一时间竟觉得无比平和。

……

离开了帝都之后的叶天直接向着地图上所谓的天妖洞前去，他不知道这一路上是否真的有那么多艰难险阻，他只是想去看一看。

毕竟危险与机遇并存，他深知此理。

而这一路上到达地图上所标注的目的地，却显得异常顺畅。

“这就是传说中的领主古墓，也就是后来的天妖洞？”

叶天望着面前恢弘的黄土堆砌而成的土城，这黄土所堆砌的城墙之下，还有一扇城门，可他站在面前，一时间却不知道究竟该不该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