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
梅殷本是将军,排兵布阵他是行家,但与人打交道就有些不足,平日里都是军令如山,无人不从。
此刻想要卢昌文办事,但又无法下令,着实让梅殷有些为难,当下掏出一锭银子,上前放在墓碑之上,抱拳道:“还请陆兄弟告知重宝出现之地,之后必有重谢。”
卢昌文看都不看,只开口道:“别用这东西脏了这块碑。”
梅殷常年驻守边疆,在军中向来以威严着称,卢昌文却三番两次给他下马威,但又不能对卢昌文出手,随手一掌拍向银锭。
银子连同五尺木碑刹那间与地面持平,只在地上留下浅痕。
卢昌文一见,当即双眼赤红,不管不顾,对着梅殷正是一顿乱打乱踢,虽说梅殷纵横沙场几十载,精擅骑射,但于武功而言,梅殷也绝对算得上一流高手。
对卢昌文的攻击视若无睹,卢昌文目眦欲裂,但却无一招奏效,梅殷衣角翻飞间,卢昌文拳拳落空,力虽刚强,但如打在棉花之上。
卢昌文不服,咬牙竭力攻击,还是无功而返,气没处撒,面色越发凝重,当下双脚一错,绕梅殷周身奋力击打。
梅殷一声惊咦,脚下前踏两步,卢昌文拳来之时,梅殷恰巧后退一步,堪堪避过卢昌文之拳。
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一拳避过二拳又到,梅殷却再退一步,拳头擦车梅殷鼻尖扫过,却未碰到梅殷丝毫。
卢昌文越打越怒,脚下越跑越快,双拳抡起,快似旋风。
梅殷开始时还需看清卢昌文拳势,随着脚下愈加迅疾,双眼一闭听声辨位,两脚前后左右越走越快,到后来梅殷快成一抹毫光。
初时卢昌文尚能跟随,出拳攻击梅殷,随着梅殷脚下愈加快速,卢昌文竟有些身不由己随他旋转,直到粗喘如牛,却已无法自拔。
身如陀螺,随梅殷步伐瞬息而动,梅殷突得停下,卢昌文仓促之下伸手一抓梅殷,触手之感犹如金铁,梅殷反手顺势一拨,卢昌文被甩出几十步远。
半天无法起身,勉力撑起时,头昏眼花,突觉胸口一疼,一口鲜血翻腾而上,却被卢昌文生生压下。
梅殷欲要再度出手,卢昌文却大喝一声再度站起身来,不由分说又是一轮进攻,最后被甩飞出去,卢昌文急使金刚式,硬生生稳住身形才不至于倒下,只是胸中仍旧气血翻腾,这一式让梅殷眼前一亮,心中喝了声彩。
如此反复,梅殷烦不胜烦,卢昌文却依旧倒地爬起,举拳相向,逐燕九式全部使出,但终究差在内力不足。
“想不到梅将军居然欺辱一个后辈,实力果然名不虚传,佩服佩服!”杨韵的声音突兀而来,卢昌文喜不自胜。
四下一看,杨韵一身鹅黄衣衫,俏生生立在远处,与卢昌文四目相对,眼如月牙。
卢昌文身形一动,几步窜到杨韵面前,抓她肩膀左右察看,生怕少些什么,除了有些泥土外,倒无丝毫损伤。
看卢昌文眼神急切,杨韵心下如饮纯蜜,嘴上却说:“梅大将军何故来这穷乡僻壤之地?卢昌文与将军虽有几面之缘,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还是知晓的,将军如此逼迫,传了出去怕是有损将军颜面。”
梅殷也不答话,只一声冷哼,心下却道:“这女娃何许人也?恁的厉害。”
卢昌文看梅殷吃瘪,对杨韵之言颇为赞同,当下伸出拇指,暗声夸赞,杨韵在卢昌文脚上轻踩一下即刻缩回,轻咬下唇微皱,示意卢昌文噤声。
“此物干系重大,”绝不能落入宵小之手。
“看来将军定是知晓此物了?”卢昌文调侃道。
梅殷自知失言,当下内息鼓荡,跃起丈余,半空中两臂一展,身如雄鹰,由上而下直扑陆、杨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