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难道是那怪物所为?”
当下紧咬嘴唇不发一声,屏气凝神听去,周遭竟无丝毫声响,大着胆子连喊几声亦无人回应。
努力睁大双眼察看,除去石桌、石床外再无他物,缓了半晌,刚恢复些力气,就看到石门洞开,闪进一道人影。
那人走到卢昌文身前,俯身察看,一阵幽香附在卢昌文鼻尖徘徊不散,即使身处黑暗也能感觉到此人双眸之间的灵动,不知怎的,卢昌文脸面色竟有些发红,幸好未被那人看到,免了尴尬。
“装死的,你叫什么名字?”那人声如黄莺,似乎年纪不大。
但卢昌文心中一直记挂家中,当下闷声开口:“与你无关,放开我,我有要事。”
杨韵走过来,拽住卢昌文衣领,反手正是两巴掌甩在卢昌文脸上,却没怎么使力
“想走?留下一百两,本姑娘很大方的。”
卢昌文一怔,随即面色变得狰狞起来,怎奈全身被绑,只能坡口大骂:“你放……,钱我没有,你还不如杀了我。”
话没说完杨韵一脚踢在卢昌文屁股上,卢昌文在耗尽缘木借与内力时,已经伤及内脏经脉,此时虽尽力躲避,胯骨之上还是挨了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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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用力过猛,杨韵脚心被硌的生疼,气道:“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姑奶奶就不该大发善心。”
卢昌文本想回嘴,突觉胸口憋闷,喉头滚了两滚,哇的一声,呕出大口淤血,人已昏死过去。
杨韵虽生性谨慎,但看到卢昌文昏死,心中就有些害怕,晃亮火折用脚尖碰了碰他,见这家伙不动,就有些坐立不安,伸手点上一支檀香点,檀香本身就有安神静心之效,杨韵才慢慢安静下来。
但此刻卢昌文内伤发作,体内真气纠缠难散,几乎处在生死边缘,若不能及时舒筋活血,去淤通脉,时日怕是所剩无几。
檀香已燃过大半,卢昌文依旧一动不动,杨韵突然想到这家伙有可能在装死。
当下脸若寒霜,盯着地上的卢昌文,而卢昌文保持那个姿势半晌不曾动过,更别说回答杨韵的话。
过去解开卢昌文身上的绳子,拿了角落的银子,石门一开一关,杨韵就失了踪迹。
“真是倒霉,偷来的钱还得给你去请大夫。”杨韵边走边恨声道,可脚下却越走越快。
可没走几步就看到个一身贵气的和尚迎面而来,僧袍满是补丁,脚上草鞋也不知穿了多久,草结已经快要磨断,只是满眼悲苦。
和尚正是事了之后,一路追寻卢昌文的缘木大师,因为卢昌文在路上留下的痕迹颇多,这才没有失了踪迹。
与杨韵擦肩而过时,缘木突得开口:“姑娘可曾见过一个少年?”说着将卢昌文身高容貌形容一番。
“不曾见过”杨韵觉得还是找大夫合适。
缘木和尚谢过杨韵,就又往山巅行去。
杨韵心下着急,就往山下跑去,不觉间已用上轻功,却未看到转过身的缘木。
“崇远步?”缘木惊道。
前尘往事在眼前急掠而过,当下提气迈步,一跃十丈,竟向着杨韵追去。
“不知你师父可与你提过‘逐燕’?”缘木孕足真气,脚下生风,只三个呼吸就与杨韵比肩而动。
杨韵大惊,竭力奔跑,可缘木几十年修行,功力绝非泛泛。
不论杨韵如何逃遁都如影随形,直将杨韵逼的无出可逃。
“老和尚,你要怎样?”杨韵干脆停下不动,质问缘木。
她怕的是这和尚万一与那红袍人一路,自己岂不要糟糕?
更害怕缘木发现顽石中别有洞天,届时发现室中卢昌文,自己的清白岂非毁于一旦?此人能叫破自己轻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