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叶天要挟老夫将储物袋交了过去,其中就有霹雳符在里面,当时老夫头脑发昏,一时就忘了提及此事。”寇斌不敢有所隐瞒,当即将事情全都交代了。
“如此说来,是你没与徐门主说清楚。”藏在深色长袍内的无日宗法王幽幽的说道。
“老夫固然有错在身,但是老夫也交代了莫要掉以轻心,林门主与徐门主皆因小瞧了此子,才会着了那小子的道儿,还请法王大人明察。”寇斌急忙为自己辩解道。
“哼,任你巧舌如簧,也难辞其咎。”
藏在深色长袍内的无日宗法王露出一双邪异发绿的眼睛,怪异地冷笑道。
“老子原本杀那叶天势在必得,却因你这家伙的霹雳符而身负重伤,今日老子就杀了你,以泄心头之恨。”一旁的徐温茂手中金钵猛然大涨,直接朝着寇斌压来。
嗡!
一杆幽绿色的长杆大幡旗,突然间挡在寇斌身前,拦住了杀气腾腾的金钵。
“法王这是何意?”徐温茂脸上涌出怒色。
“暂且留他性命,待进攻上清教时还有重用。”藏在深色长袍内的无日宗法王看了徐温茂一眼,开口幽幽地说道。
“是!”
徐温茂看着脸色惨白的寇斌,冷哼一声别过身去。
同一时刻,悬浮在幽绿色的长杆大幡旗前的金钵,滴溜溜的一阵旋转,化为原先的样子钻入了徐温茂的袖袍之中。
藏在深色长袍内的无日宗法王见此,伸手一招,那杆幽绿色的长杆大幡旗,猛地将周围的黑雾吸食殆尽,接着也恢复成原来的样子,落在手中。
“多谢法王饶命!”寇斌擦着额头的冷汗,似乎还有些心有余悸。
“今夜召徐温茂门主前来,到底所为何事?”藏在深色长袍内的无日宗法王看了眼寇斌,然后目光循着东方望了过去。
他能从轻微的脚步声听出,不远处有一个人正在向东疾驰而去。
“法王,此次紧急召来徐温茂门主,就是为了替他报仇。您老猜测的没错,东方那人正是叶姓小子,若是我猜的不错,他应该是冲着缥缈宗而去。”寇斌闻言起身,站立在一旁恭敬地说道。
“哦,这小子就是叶天?”一直默不作声的大汉有好声没好气说道。
“阮刚,你这话是何意?”徐温茂几乎怒不可遏,跳起来指着大汉喝道。
“怎么?被一介毛头小子给欺负了,觉得自己丢脸就不让人说了?”大汉阮刚双手抱在怀中,神色颇为倨傲。
“你去试试就知。”徐温茂憋了许久,只剩下一句埋怨。
“两位门主,今日既然遇到了叶姓小子,那就不能让他活着回到上清教,否则他的出现必然会影响宗主的伐燕大计。”藏在深色长袍内的无日宗法王沉声地道。
“请法王放心,今日我定会一雪前耻,将叶天那小子碎尸万段。”徐温茂目露凶光,右手更是青筋凸起,紧紧地握住金钵。
“法王,容我先去会会那姓叶的毛头小子,看看他到底有什么手段!”阮刚拎起背后挂着的铁网,踏步就向叶天追了去。
“阮刚,你莫要大意,否则你根本斗不过他。”徐温茂也不甘示弱,紧追而上。
……
夜深人静。
绵延不绝的山峦,好似一条蛰伏的巨龙,一望无际的尽头与那满天的繁星相连,仿佛这条巨龙,欲要飞天。
叶天停下来辨识了一下方位,并未出错,不禁面色微变。
依申阳子所言,眼前应该会出现一个碧蓝如境的湖泊,然而现在除了几座布满密林浓草算不得高大的山头之外,根本没有任何东西。
忽然间天空无数黑云凭空出现,接着就是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从上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