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太子的情绪不是很好,烦躁地劝春妃,“您歇会儿吧,别累着。”
春妃神经质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晃得他头发晕。
“皇上召见般岳就算了,为何还要把那妖精也叫过去?”春妃忧心忡忡地问。
“儿臣若知,还会来求助于您?”
“别着急,再等等,很快就会有消息。”春妃安慰儿子。
皇上身边有自己安插的人,会弄清楚情况的。
若是没有这些眼线,自己如何能了解到皇上的心思和动态,又如何能够这么长时间稳坐后宫女主之位?
“母妃,父皇对待般岳太过分,好像他是亲儿子,而儿臣不是似的。”
“勿胡说!”
“儿臣身为堂堂太子,却治不了一个小小的平民,这还不都是因为父皇在护着那小子!”太子很不解气。
“你自己不争气,该读书的时候不肯好好读书,你父皇喜欢读书好的。”春妃埋怨。
“如果说爱读书,齐王难道不爱读书吗?父皇也不见得就待见,依儿臣看,父皇一定是鬼迷心窍了。儿臣有急事要拜见他,他不见,却亲自做饭给般岳吃,打死儿臣都想不明白他怎么就分不清谁是亲儿子!”
“他当然分得清。他不可能将江山传给别人,一定是传给你。”这一点,春妃还是想得明白的,“所以,你跟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去较什么劲儿!”
“这不是较劲儿,儿臣堂堂太子,连他都治不了,岂不是让人看笑话?”
正说着,探听消息的人回来了。
“秉娘娘,皇上与般岳将军和含笑姑娘是在假山之上说的话,谁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他们下来之后就在一起做拉面,然后一起用膳,席间谈话,我们的人才听出般岳将军与含笑姑娘已经解除婚约。皇上因此还赏了含笑姑娘护身玉和黄金百两。”
“啊?”春妃与太子几乎是异口同声地惊讶。
春妃十分焦虑“难道皇上看上了含笑,想把含笑据为己有?”
“非也,含笑姑娘说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与般岳取消婚约,她从此可以天天去逛街了。”
“荒谬,幼稚!”春妃虽然这么骂,但是紧张的情绪舒缓了许多。
太子摩搓着手掌,脸上露出诡异之色,这只小鸟在外面乱飞,那自己岂不是很快能把她抓到手了?
护身玉算什么?她整个人会连同那块玉将一起消失!
谁能想到她将化成自己手上的一双手套,与自己终身相伴?
这才应该是她最好的归宿!
不过,他忽然收敛诡异,不对劲啊,般岳与含笑才相聚,在众人面前表现得情意绵绵,为什么突然要解除婚约?
这背后一定有阴谋!
“含笑与般岳的情绪如何?”他问送信息的人。
“含笑很开心,皇上也难得笑声不断,唯般岳将军十分平静,看不出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太子皱起眉头,如果含笑与般岳分手而不伤心,只能说明他俩之间并无很深的感情,那之前他俩就一定是在做戏。
又或者,父皇对含笑一见钟情,临时起意拆散了鸳鸯?
般岳乐得用美女讨好皇上,以期更好的前程,而含笑也乐得傍上皇上?
他们三人各取所需,皆大欢喜?
春妃听太子这么一分析,如临大敌,立即进入战备状态,命人牢牢盯住皇上和含笑那边的动静,一旦证实含笑企图入宫,非得让那小妖精在这人世间蒸发不可!
第二天大早,般岳起床,金宁过来帮着收拾床铺,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怎么了,金宁?”般岳感觉到了他的敌对情绪。
“没什么,将军,若您无事安排小人去做,小人想出去一趟,替含笑找住处。”金宁没好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