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家的雏形就有了。
他们站在边上看着这个暂时可容身的地方,一个个脸上都有了笑意。
家,是可以放“心”的地方。在这一群生活的坚强者面前,苦难,你只能苦笑,因为微笑已属于他们。
出门奋斗的人认为被打是在所难免,受伤也是司空见惯。但是小悦不这么认为,她很是相信身体是革命的本钱那句话,她把剩下的钱在附近的小诊所买了些跌打药给水生和肖伯服下。
几天后水生渐渐恢复如初,而肖伯则是日益严重。
住进桥洞的第二天,小悦就带着小航重新去乞讨。伤势稍轻的大昌留下来照顾水生他们。
当水生和大昌他们身体复原后,仍旧留在桥洞里,而没有和小悦一样去乞讨。
其实,照顾人本不是大昌的强项,留在桥洞里也不是水生的本意,只是在这短短的一个多月的赚钱生涯中,他们充分体会到了那种通过双手养活自己的充实,正渐渐尝试着忘记那段堪称难以回首的往事。
现在,他们虽然有了对生活的更大期望,多了对苦难的更大蔑视,但是他们却不愿意再回头。
人,都是有尊严的,但是叫花子的尊严在他们眼里是最底层。
小悦没有指责水生和大昌。也许他们比她要大,但是在他们的心里,包括小悦的心里,带他们走出困境已成了小悦的另一个使命。
如此一来,六个人的吃饭问题却只能由两个人来解决。
事实上,小悦的想法又和水生有多大区别呢?她也不愿意再回首,只是她更现实一些。
但是现实归现实,她乞讨的时候已少了许多理直气壮。再加上肖伯的身体越来越差,需要更多的药物。因此,他们讨的钱越来越少,吃的也就越来越差。
肖伯好像知道自己要油尽灯枯了,他越来越喜欢说话。
小悦也曾想过再去找厂服叔叔他们帮忙,但是肖伯拦住了她。
厂服叔叔也许还要困难,可能他是拖家带口的,而我们每个人都可以说是形只影单,尤其是我这个老头子,更是孤家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