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门”说成了“阿吭”,但是诚意却是足足够够,虔诚的不比哪个神父或牧师差。
那一晚我又睁着眼睛到天亮。被枪毙了的贺小伟,虚伪的严若萱,可怜的小悦,骂爸爸的奎叔,他们轮着个的在我脑海里一遍遍的出现,直到小悦叫我起来吃早饭。
小悦看起来和平常一样,甜甜地叫着爸爸,礼貌地和我说再见。这倒让我有些疑惑了,难道我昨晚是做梦?
第二天半夜,我又故意爬起来,偷偷地跑到小悦的门口。小悦仍是虔诚地跪在那,祈求着妈妈回来,能和爸爸和好。我硬了硬心肠,回卧室接着睡觉。
又一个月后,小悦放学时淋了雨,竟然高烧晕迷不醒。她的体质到底还是差了点。我马上通知父母,让他们赶来了县城。想了想,我又通知了岳父母。我们两家人聚在医院里,一张紧张地看护小悦。
半夜时分,小悦终于醒了过来。
岳父岳母忙从保温桶里取出饭菜:“小悦,你饿坏了吧?来,乖,吃点吧?”
小悦摇了摇头。
爸妈端上茶杯:“那喝点水吧,肯定口渴了。”
她仍是摇了摇头,然后沉沉地睡去,这一睡就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期间仍是滴米未进,滴米未吃。
小悦醒来后,也不说话,侧躺着眼里存着泪水。我们轮着的问她怎么了,她只是摇摇头,再问急了,就说累了,想休息会。那语气活像一个快死的老太太,对这个世界没什么留恋了一样。
这可把我们急坏了。我们什么招都用完了,小悦仍是对我们直摇头。我妈妈都怀疑,她是不是撞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鬼上身了。
我看着她,突然想起了她的深夜祈祷,就试探地问“小悦,你是不是想妈妈了?”
小悦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瞬间就流了满脸。本有些茫然的双眼,也一下灵光了起来。
小悦和严若萱通上了长途电话,她们在电话里对着哭。
父母担心小悦的身体,劝说她不要着急,劝着劝着自个也拭起了眼泪。岳父岳母期期地站在边上,走也不是,站也不是,时不时地瞄我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