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候要孩子啊?”
该来的总是要来,躲是身不掉的。更大的可能是父母见我骨瘦如柴的样子,若不抓紧播种洒水,搞不好我就要先他们而去了。
我抬起头看着村长老爹,一段时间没在意,曾意气风发的爸爸,头发竟然灰白了一大片。
爸爸也盯着我看,眼神里已没有了早年的干练凌厉,代之的满是慈祥关爱。爸爸老了,他已不再是像大山一样矗立在我的面前,虽然高冷峻拔,但绝对有着依靠安然。
“爸爸结婚晚,你也结婚晚,现下我都六十了。别人六十岁,都快抱重孙子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抱上孙子啊?”爸爸慢腾腾地说着,努力表现地心平气和,但是我却听得出,他的话语里更多的却是乞求。
“儿啊”妈妈的话语里竟然带着哭腔。这至于嘛,不就是催要孩子嘛?“你爸今天和东头你奎叔吵架,你奎叔吵不过你爸,最后骂一句,‘你再牛,不是快绝后了嘛’?”
奎叔在村子里算是底层了,家庭实力及个人行业都让人瞧不起,是每村都有的笑柄,反面典型。
奎叔不仅有着笑柄的通病,好吃懒做、好高骛远,一大把岁数了,还经常会今天偷摘别人几根黄瓜,明天又摸几只别人家的鸡蛋。大家会觉得奎叔家人口多,日子过得艰难,反正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拿去就拿去吧。
可奎叔又偏偏又死要面子,别人再怎么送他,他都摆着臭脸说不稀罕。
奎叔不敢偷大的东西,别说钱财牛马了,就是连鸡鸭这些家禽他都不敢染指。但是村民再可怜你,时间久了大家也觉得讨厌。
就是这种人,老实巴交的村民不屑与之为伍,昼伏夜出的梁上君子对其嗤之以鼻的这种人,竟然竟然敢和盘踞本村二十年的老村长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