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上。
我昏了过去。
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里了,妈妈、弟弟、还有妹妹睡眼惺松地坐在床前。角落里坐着蓬头垢面的赵小谷,青紫的双眼映衬着面颊上的道道血痕。童童在他的怀里,看见我醒了,很开心地叫了一声“妈妈”。
我昏过去后,赵小谷转身从屋里取出菜刀。院子里死一般的安静,嫂子的娘家人们,有些胆小的都想拔腿而走。两个哥哥也傻了眼,他们愣怔了一下壮着胆子喝斥赵小谷“老四,你,你想干什么?快放下刀。”
赵小谷斜睨了一眼两位哥哥,一字一顿地说“从今以后,我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没有你们这样的哥哥,你们也没有我这个弟弟。”
三哥想说什么,被二哥扯住了衣袖。三哥张了张嘴,终究没有说话。
“赵小谷,你,你想杀人吗?杀人要坐牢。”三嫂仗着娘家人在场,鼓起勇气摆出长嫂的威风。
赵小谷二话不说,一刀挥向三嫂。三嫂早有防备,尖叫一声拔腿就跑,躲进了人群。赵小谷并没有追赶,他冲着躲在人群中的三嫂说“看在曾经叫你嫂子的份上,今天放过你。再对我叽歪,小心我一刀砍下你的头。”三嫂哪敢接话,躲在几个娘家人身后大气也不敢出。
“小谷,快,快把你老婆送医院吧?”二嫂的一个娘家人想缓和一下关系。
赵小谷没有理睬他,而是对着大家讲,给他们一分钟时间,让他们全部滚出院子。人群面面相觑,他们正要说点场面话时,赵小谷已提着刀,血红着双眼向他们走来。
没有人是傻子,大家快步往外退去,还有几个家伙竟然骂赵小谷不守信用,这才半分钟还不到。
赵小谷将我送到医院后,打电话通知了我的家人。他倒是很光棍,很坦诚地告诉妈妈一切前因后果。我的弟弟妹妹听了发了疯似的打他挠他,而他这次仍没有还手。而弟弟妹妹直到妈妈出了声才停手。
住院的这段日子,赵小谷仍是忙前忙后,仿佛很是体贴入微。而我的弟弟妹妹在捶打了他几次后,也默许了他在这陪伴。
我浑身都是伤,不动都痛,一动更是钻心,每当护士给我换药时,我都哭天喊地地咒骂赵小谷。我决定了,一出院就和赵小谷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