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姑娘没到二十岁之前的这一年多里,王承能够有更快的成长,能够更成熟的来看待婚姻、家庭。
王处长和张老师只能劝自己,对每个人来说,生活本身就是一个大泥沼,儿子总要去经历,才能成长,这是谁都逃不过去的轨迹。
你看,目力所及的大家,不是都过得好好的吗?这说明,每个人都有从泥沼中爬出来的那一天,或早或晚而已。
若是此事一定要如此走下去,王处长和张老师最后也只能期望,在经历过父母的出卖之后,孟小佑已经成长起来,希望她至少能够做到,不把她的父母带进和小承的婚姻里。其他的,能帮的帮,能引导的引导,慢慢来吧。
越是年少,每个人关于幸福的定义就越是不同。等最后形成几大趋同的观念,基本都是有了经历有了年龄之后,那个时候,很多的道理,长者不再多说,大家也已经能够明白。
所以,大多数的人,一边憎恶着自己长辈的世俗,一边发现自己最后长成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模样”。
我们真的只是长成了我们曾经最讨厌的模样吗?
不是的,每一辈人的成长,虽然有复制,但是更多的是改良,优胜劣汰,一直以来就是大自然不变的生存法则。所以,大家虽然口口声声说这是自己“最讨厌的模样”,同时大家也的确在越过越好,不惟物质,长江后浪推前浪,大家比父辈们更进步的,更多是认知,是精神层面的超越。
王处长和张老师能够将王承养成如此模样,还能将程明华家的程琛养好,他们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说完了话,王承回房间休息去了,王处长和张老师虽然明白每个人成长的道理,却依然不无担忧,“养儿一百岁,担忧九十九”,说的就是这种感受了。
可即便是担忧,两夫妻也只能将担忧按捺下来,顶多在只有两夫妻的时候,相互倾述一下,在儿子面前,但凡他还需要他们,做父母的他们就还要演绎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动声色的沉稳。
儿子就在隔壁房间里,王处长和张老师一边感受着团聚的喜悦,一边承担着“吾家有儿匆匆长成”的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