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来是方才的怒气已经散了,就看翾妃怎么回答了。
守在外面的石蹇,这一大早的,心里终于舒了一口气。
可是白饵没有回答。
早在之前,本该是要费尽心思见上他一面,再动些谋略,把离开冷宫的计划提前。
但这个进度太慢了,燕艳艳肚子里日渐成形的孩子,以及漠沧世子的那把火,可不会等人!
好在一切尘埃落定,无事了。
她内心舒了一口气,他既等着她的回答,那她便给他一个回答
“眼下鼐公祀在即,陛下还是当以朝政为重。”
“你!”
谁能想到是这个回答。
无痕反正是想不到。
他强压住一口怒气,笑面虎一般点点头,又放下了身段“还有别的么?”
她真是一点也不慌乱,应言“臣妾定在冷宫中静心反思己过,陛下勿念!”
“不必!”
“什么?”
白饵抬了一下头,望住了那拂袖而立的背影,要允她出冷宫了?
他岂会念着!
是不必念!
是不会念!
“不必念!”
他站定,更正,过犹不及,欲盖弥彰。
昂首扩胸盯着殿门外,一字一句器宇轩昂,生怕老天听不见
“既然翾妃这么喜欢待在冷宫,那便慢慢待着吧!石蹇!走!”
石蹇意识慢了半拍,没吱声就灰溜溜跟上去了。
“恭送陛下!”
白饵起身,倚门而立,清晨的凉风在殿前的园子里乍然吹起。
不经意抬眼,那枝头绕着的寒烟,已不知去向,空落落的。
……
回风华殿的路上。
“陛陛下……就这样了吗?”石蹇脚下飞快,已经跟不上君主的步数了。
“哼!”他一声冷哼,随风消散,再也找不见。
石蹇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冷宫方向,如数景致已越来越远……
他讲认真的,“陛下这是打定主意,不要翾妃娘娘一同去南陵了?”
“怎么?她留下来,难不成会遗下什么后患?”无痕瞧了石蹇一眼,“你不是一直坚信她有自己的判断,能明辨是非么?这会儿,怎么担心了?”
石蹇摆摆手,说说笑笑解释“不是不是,属下的意思是,此去南陵,应该是一个不错的机会,可以把往日误会说开……”
无痕没听他的,眼睛幽地一闭,径直往前走。
这一次,且看她会如何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