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副导演孙重以及随后过来的摄影师徐劳都陷入了沉默。
这种沉默像是会传染,很快把剧组其他不知情况但能察言观色的成员都带入了沉默。
这足以堪称诡异的气氛中,甘敬完成了表演,走到监视器边上随手脱掉了西装外套把它放在椅子上方才开口。
“这最后一幕拍的怎么样?”
“我镜头设置的没问题吧?”
“应该挺有感染力的吧?”
相比较上午的严肃争执,甘敬现在说话完全是和颜悦色,脸上的一团和气简直像是能被他吸进肺里又从嘴里吐出来。
三个人仍旧没有说话。
甘敬也不需要从其他人嘴里听到肯定,他极其明白这种镜头里的表现是什么层次的,旁若无人的笑了两声之后说道“以后就这么拍,钱制片,有问题么?”
钱玫脸上是一种古怪至极想发作又发作不出来的神色,她张了张嘴,没出声,只点头,实在是画面质量、演员表演已经足够震撼,这不像是也不应该是出于这么一个剧组的片段,然而,它就眼睁睁在自己眼前被拍出来了。
nk。徐摄影师,有问题么?”甘敬俨然是要一个一个问下去的架势。
徐劳是搞设摄影的,他这种出身对拍摄出的片段更觉惊艳,几乎没怎么犹豫的就说道“没问题。”
站在摄影师旁边的是孙重,经过了前面两个问话,他明白在这场有关剧组话语权的短暂交锋中是导演甘敬胜出了,也有了心理准备只待甘敬询问。
可是,甘敬目光扫了一下就重新对制片钱玫说道“行了,给我换个副导演,这事就这么着了吧。”
孙重愣住了,不应该啊,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怔怔开口“为、为什么啊?”
甘敬走了两步,拎起早晨带过来装满了分镜图的背包,笑了一句“什么为什么?我看你脑后有反骨行吗?”
噔,噔,噔。
等到甘敬走远了,孙重的大怒才姗姗来迟,他伸手想拿喇叭往地上摔却发现那是甘敬摔过的,不由得更是怒的原地转了个圈。
“钱姐,你评评理,他特么有病啊?”孙重额头青筋暴露,情不自禁的说出了某种程度上的承认,“有演技了不起啊?”
钱玫脸色有些阴沉,只是,她颇有意味的瞥了一眼孙重。
奇妙的是,尽管没说话,孙重却读懂了这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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