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奉我为主,就需得知道我最厌恶什么,还不动手!”
“殿下,管家确实僭越,但杖杀是否不妥?更何况陛下寿辰将近,不宜见血。”
“你以为本郡主因何杀他。我再说一遍,拖出去,杖杀!”她是宓兮煌,是晋王府的兮煌郡主,亦是大衍朝的宁安郡主。龙子凤孙,威严赫赫。
余卿时跪地臣服道“遵郡主令。”
“你敢!宓兮煌,你敢!我是婉妃兄长,就是晋王兄长。我外甥可是未来的晋王,你敢杀我,我妹妹必不饶你!”嘈杂的呼喊声渐渐低弱。
冷着脸的兮煌不高兴的看着一旁的男人“侯爷免费看了场好戏,还不走。是想让本郡主追究侯爷擅闯王府内院之罪?”
戏虽好看,云修君却不是为此而来。这会子,这男人又突然文质彬彬,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了“郡主初来京中,人生地不熟。本侯得了郡主您兄长的旨意,特来为郡主向导,以便郡主早日熟悉京城。毕竟郡主日后可是要长住京中的。”
“既是长住,那就来日方长。嫁了人与夫君一起看,岂不更有情趣?就不劳烦侯爷了,请吧。”清茶一杯,业已见底。
“恕臣愚钝,郡主可算臣的救命恩人。归京途中也相处的很好。如今却对臣百般抵触,难不成是臣拒了殿下的要求,郡主便如此不待见臣了?”
兮煌看着眼前无赖至极的男人,颇为头痛,开口讽刺“你既知自己愚钝,便不该将这问题提出来。本殿下没有义务为你解惑。”她起身打算离开,却又听见身后的男人开口说道“殿下莫生气。臣此番前来,是为了还殿下的救命之恩。殿下久不在京中,大约也不知这晋王府的管家可说得上是京中一霸了。仗着自己与晋王府侧妃有亲,行事便无所顾忌。晋王府的脸面都让他给丢尽了。如此尚不算可恶,他不知哪里来的胆子,竟污蔑郡主生性懒惰,掌掴侧妃,不敬长辈。女子名声何其重要,哪里经得起如此污蔑。郡主尚未出过门,因此也大约没听过百姓如何议论。臣今日此来,一是为阻止郡主出门,二是为郡主除去这混账小人。却不想郡主杀伐果断,为着王府颜面,将他杖杀了。云某甚是佩服殿下。”
云修君的一番话信息量巨大,却也显得很真诚。背对着他的兮煌笑了笑,转过身对云修君说道“侯爷错了,本郡主杀他是因为当年就是他将母亲推进湖中的。为人子者,报仇雪恨,天经地义。”少女眉目清冷,站在微风吹拂的柳树下,笑得温婉讥讽。云修君收起了笑容,沉默良久而后拱手一礼,大步走了出去。
晋王府外,肃穆归整的宽阔街道上,一辆宽大豪华的马车正等在街口。云修君自府内而出,脚步不停地踏出府门。目不斜视地从余卿时身边走过。监刑的余卿时抱剑而立,目送他上了马车,扫了眼马车上的纹饰,转身回了府中。
“如何?”
“易怒,戒备心强。刚愎自用但也善恶分明,有仇必报。可用但不好拿捏。”
“如此计划可行?”
“是,越早越好。而且不能露出一丁点破绽。她极聪慧。”
“着手安排吧。”
云修君答“是。”
王府内院,兮煌看着云修君转身离去的背影,眸色深深。轻抚衣袖,转身又躺在了摇椅上闭目养神,完全没有刚才被激怒而愤恨不已的模样。
“殿下,行刑已毕。云侯出府后便上了一辆马车,并非镇国侯府所有,规制超格,观其纹饰,有虎腾其上,花开其间。”余卿时一如既往的冷静守礼,好似刚才在外人面前折损了主人面子的人不是他。
听到余卿时的话,兮煌沉思了一会,自言自语道“看来得快点了,皇帝没有多少耐心了。”
“落蕊,东西收拾好没?”
“禀郡主,都收拾好了。”
“好,今日我们就去山上,避开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