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呢,郡主。您是他的救命恩人,自然是他来拜见您,哪里需要您去见他的。”
“我有事问他,快给我更衣。”
落英落蕊面面相觑,快手快脚的帮兮煌穿上了衣物。朝那人休息的医帐走去。
“秉德,他醒了?”
“郡主怎么来了?臣刚得到消息说他醒了,便请了章老过来。如今正在诊治,臣想着他不过是个陌路人,因此不曾惊动郡主。明日再报也是一样。”
兮煌点点头,“嗯嗯,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确实是有事问他,若是证实了,人情也讨了,日后我在京中的日子也会好过许多。”正说着,章老收了东西,起身对照顾的人道“好了,人清醒了就行,按照我给你的方子,再喂几日药。人就能起身了,只是日后还是得细心调养,毕竟受伤甚重,没个半月好不了。”
“是,奴这就去熬药。”
“章老。他不是醒了么,怎么又睡了?”
“郡主啊,人是清醒了,但是身子确实受不住,又睡了,这是身体自己调节呢。您要是真有什么想问的,恐怕还得等个两三日呢。”
“等两三日?”兮煌神情低落“行吧,反正也等得起。那我回去休息了。章老您也早点休息,兮煌告退。”
“是,郡主慢走。”
本以为今日能将心中所想之事定下来的兮煌满心欢喜的来,垂头丧气的回,跟随保护的余卿时在后面看着兮煌失望的样子,甚是疑惑。不过是一个被救的路人,为何郡主今日如此关注此人?可是前几日郡主并未有今日的行为。或许是因为在这人身上搜到的那枚玉牌?可是此面玉牌上除了雕刻着玉虎梅花外,再无甚奇特。那么,素来冷漠不喜于人接触的宁安郡主又为何如此反常?
“郡主?您可是寻他有什么事?”
“没有,就是讨人情啊。看他那么富贵,说不定能给我些什么好处呢。”
兮煌说的轻松,余卿时挑挑眉,道了声“是。”
“好了,我休息了。”
“臣告退。”
看着余卿时走远的兮煌转身回了帐篷,“真是敏锐。看来这几日得小心着点。”
郡主素来不关心与自己无关的人,救人不过是举手之劳。为何这次却对那人如此的感兴趣?客栈之时,之事以为郡主荒唐,但看今日情形,只怕那人身上另有隐情。如此想着,余卿时抬步往医帐中走去。无论是何隐情,他既落在了自己手里,便再无隐瞒的可能。
“落英,你这几日就去医帐中看护那个人,若是他醒了,马上来跟我说。”
“是,郡主。奴这就去。一定完成郡主安排的任务。”落英郑重点点头。下去了。
一旁的落蕊看的奇怪,此时她的心里想的跟余卿时一样,郡主怎么就对个陌路人这么关注呢,以往也没见郡主对谁这样啊,总不会是因为那个人长的俊?可是余大人长的也不赖啊。想不通想不通,落蕊摇摇头,自顾自做事了。
床榻上的兮煌反而睡不着了,从那个人身上搜来的这种玉牌虽不常见,民间却也不是没有。然而这快玉牌乍看并无异常,然而颜色却怪异的很。血色缠身,犹如赤龙。又有玉虎伏身低啸,威严异常。此人穿着富贵异常,贴身之物反而只这一块怎么看都怪异的玉牌。若说遇上了匪徒导致身受重创,怎么偏偏没抢这块玉牌呢。怎么想都不对。听闻皇帝派遣镇国侯前去安州捉拿赵王叔,那么恐怕对余州也早就下手了。此人虽身受重伤,出现的时间也太过巧合。幼时在京中,兮煌也是听过不少传闻的。皇帝有直属暗卫玉虎玄龟赤龙青鸾四部。四部各有首领,其上又有最得皇帝信任的暗卫首领。四部各司其职,未得命令,不得私自联系,更别说一块暗卫玉牌上有两部的暗徽。要么,这人就是当代的暗卫首领,要么就是个纯粹的路人。若他是当代暗卫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