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了,他大汗淋漓地站在卧房门口,“小僧欲往沙场...!”
千尘头也未回,道:“为了阿蛟?”
“是!”喻南星愣了一下,立刻就承认了,“夫人...”
“你是出家人,为何要...”千尘觉得不合常理。
“夫人不晓,”喻南星急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我出家也好修佛也罢,都是为了阿蛟啊!小僧将袈裟禅杖念珠放在此地保护夫人,求求您,让我离开吧!”
千尘站起来,走到他跟前:“师傅,宝物您还是拿去吧。战场不安全,总不能让您赤膊上阵。更何况,您身上还背着一个叛徒的骂名。”
“没关系,你去吧。”千尘表示非常理解,“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喜欢一个人呐,他的眼睛是不会撒谎的。”
“谢夫人!”
“诶,对了,”千尘嘱咐道,“关闭水镜,我一点都不想看他们厮杀。”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年轻的僧人终于到达了战场。
傀儡们已经掩杀了过去,轩辕昭熙的轮回显现出来,欲收回她的灵魂,再次令其重生。
殷司却已经御起弑神枪,凌空而上,将其刺入轮回之中。
他已经将全力灌入枪中,狠狠将其用灵力推了出去——长枪所过,皆是血影,最后不偏不倚地刺入实体化的轮回。
喻南星早已坐在地上,双手合十念出咒语。
佛光在他身后显现,祥和慈悲,恍若佛祖现世。
他看起来那样沉着,似是老僧入定一般,实际上是心急如焚。
阿蛟,快回来!乘着我的宫灯回来啊!
你已经赢了,快回来吧!我们能回家了——
过了许久,那盏小宫灯晃晃悠悠地飞回来了。
喻南星连忙站起来接过——却发现那精巧的宫灯已经破了。
灯漏了,阿蛟回不来了。
他慢慢跌坐在地上,沉痛的喘了口气,眼泪慢慢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仿佛有一块大石压在了他胸前。
喻南星痛痛快快地哭了起来,僧袍被他用来擦眼泪,很快就湿的斑驳了。
什么六根清净,都是狗屁!
若不是为了阿蛟,谁去做那和尚!
不是说佛渡世人,那他上千年的佛法,如何连阿蛟都渡不了!
阿蛟做错了什么?她本来就是那个叫烨的魔君准备的武器,为的就是一劳永逸。难道就不能让她过几天安生的日子?
殷司那个臭小子,怎么舍得将她投入轮回?你们魔域是没有别的办法了?非要将她牺牲掉吗?
喻南星边哭边骂,骂命运不公,苍天薄情...看上去活像个疯子。
殷司站在轩辕昭熙的尸体旁边。
经此役,他的魔神之力只剩下微不足道的一部分,自己的灵力也只够维持傀儡。
可是,终于自由了啊。
压在魔族头上的那片天,终于被掀开了。
那个高高在上,天界第一的女帝,此刻已经倒在了他脚下。
奇怪的是,原本属于后者的力量却慢慢涌入殷司的身体。
殷司蹲下来,揭开了她的面具。
那张绝美的脸出现时,殷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轩辕昭熙,竟然跟他生得有七八分像。
若不是魔族女子,怎的能生得如此美貌?
殷司仿佛看到了一个女版的自己。
他突然想起来,二人厮杀时,轩辕昭熙从开始兵刃相接时,便迟疑了一分,被他逮住了破绽、一步错步步错,最后被一击致死。
难道...她也是因为看到了自己这张脸...才露出了破绽?
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