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烟见沈长歌面露为难之色,已经明了他的心意,她不禁有些失落,但心中却也很是理解,她洒脱一笑,接着就缓缓道“小侯爷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寒烟也只是将自己此刻的心意据实相告而已,并不是要小侯爷如今就给个什么明确答复。”
沈长歌闻言,虽然心中也对她的恣意潇洒赞叹不已,但到底她年岁尚小,他不能莫能两可的耽误了她,于是连忙双手交叠至于头顶,向她躬身行了一大礼,意思不言而喻。
寒卓已然面红耳赤,寒烟却只是了然一笑 ,而后也回了沈长歌一个端方的女子礼。
寒卓觉得实在尴尬,于是朝沈长歌道“小侯爷,我兄妹两人还有些宗族事务要着急处理,此刻已不能再耽误了,告辞!”
说完就拉着寒烟要走。
沈长歌连忙双手抱拳躬身行礼道“小公爷,小郡主慢走!”
寒烟却还是边走边转头朝沈长歌道“小侯爷请记得我今日的话,如若日后还是要议亲,那就请小侯爷一定先考虑寒烟。”
沈长歌闻言不禁摇了摇头,笑着朝她再一抱拳!
走出客栈不久,寒卓立即向寒烟抱怨道“你今日又搞什么鬼?明明看到那个女子就在附近 ,还故意跟沈长歌说这么一大堆!”
寒烟惊奇道“哦,原来你也看出我是故意为之呀,我还以为你这榆木脑袋看不出来呢?”
“你真是越发放肆了,我是你哥哥,你竟敢这么调笑我!”寒卓假装生气道。
寒烟闻言立即抱拳道“哥哥在上,请受小妹一拜!”
“又不正经,说真的,你又打什么鬼主意!”寒卓无奈笑道。
“我能打什么鬼主意,只不过是看沈长歌爱的实在可怜,忍不住就想帮他一把而已!”
寒烟的情绪却明显有些低落。
“你不是从小就仰慕他吗?为什么又要帮他这个。”
寒卓不懂。
寒烟苦涩笑道“昨夜的情景你也看到了,他有多在意那个女子,如果不是他被逼急了自报家门,我都险些没认出他。”
寒卓不解,疑惑的看着她等待下文。
她接着又释然道“不过也是因此让我见识到了他至情至性的一面,他确实不愧是师父为我挑中的未来夫婿。”
寒卓惊喜道“你是说,沈长歌就是南山散人为你挑的未来夫婿?南山前辈他经天纬地,有盖世之才,而且能掐会算,他说的自然是不会错的。”
寒烟却神色黯然道“我寒烟可是天选之女,南山散人唯一的关门女弟子,我未来的夫婿眼里,心里自然只能有我一个人,沈长歌既然心有所属,那我就算再仰慕他,也不会横插一脚,毕竟坏人姻缘是有损自身福报的。可惜的是,沈长歌终是跟那女子情深缘浅,有缘无分!”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叹息一声“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如今我只希望是我学艺不精,看错了相,希望她能躲过这一劫吧!如果真的躲不过,我也希望她能明白沈长歌对她的一片痴心!”
说完她再不管寒卓依然疑惑的表情,径直而走。
这几日,经过大夫的不断调养 ,青玄的身体逐渐好转,但她每天大多数时候仍然总是倚窗发呆,常常一整天不说一句话,性格日渐冷漠孤僻,连对沈长歌也开始冷淡疏离起来。
她再没有提过叶护半个字,沈长歌之前想的无数个叶护不能来看她的理由,终是一个都没有用上。
一晃他们在客栈中已住了一个多月,沈长歌知道此时父亲一定很担心他的安危,他也知道边将滞留他国迟迟不归,回去后父亲定会重重处罚他,但他一点也不后悔,能与青玄朝夕相对一个月,他已然觉得此生足矣,尽管青玄近来不知为何,几乎都不肯跟他多说一句话,但能远远守护着她,于他而言也是好的吧!
可目前的问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