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夷,嘉陵关下
东夷国三军主帅朱召高骑战马置于三军之前,威风凛凛,一旁的楚玉瑾端坐于战车之上,威仪非凡,其后是以高玉明为首一字排开是各路主将,皆严阵以待!
此时已有善言辞的两名骑兵位于嘉陵关下叫阵,两人一唱一和的正起劲。
“余飞老儿,还不速速开关受降,怎么我军昨日才刚小试牛刀,就把你吓成了缩头乌龟,不敢出关应战了,想当初你趁我军与北临交战疲累之际,偷袭我嘉陵关的魄力哪去了?”
另一将领大声笑道 “听说余老将军刚新娶了第十六房小妾,怕是这温柔乡待久了,就自然学会了女人扭扭捏捏的那一套,咱们还得再多喊几次,否则余将军可不好意思出来。”
说完东夷军将纷纷哈哈大笑,一时关下笑声震天!
南安主将余飞的儿子余震听到东夷将领如此侮辱自己父亲,已气的七窍生烟,提着大刀就要往外冲,还是余飞命人将他抓了回来。
他告诉儿子,他自有打算,目前已在研究对付偃月阵的方法,让他不要着急,实在听不下去就拿东西堵住耳朵。
“ 将军你听,有守将听到东夷军在关下齐唱歌谣。
“余飞余飞,阵前交锋,缩头乌龟。”
“不如归家,鸳鸯被里,梨花海棠。”
待余飞听清东夷将领的歌谣全句后,当下就老脸一红,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当真是欺人太甚!
此时他儿子余震却小声嘀咕道“谁让你又娶了个才16岁姨娘,还大摆宴席,都不嫌害臊,待我回去就杀了那丢人现眼的小贱人!”
说完就大踏步扬长而去,留下余飞捶胸顿足,口中喃喃“逆子,逆子!”
嘉陵关下歌谣声越来越大,各路将领轮番传唱,一直从天明唱到了天黑,又从天黑唱到了天明,大有越唱越起劲之势。
到了第二日,余飞终于忍耐不住,开关应战。
城门既开,数千将士,浩浩荡荡,旌旗飘扬。
战鼓雷雷,震天动地,两军对垒,气吞山河。
楚玉瑾手持破风剑,气势汹汹,一身令下“列阵!”
高玉明立即会意携众将立即列队成半月状 ,楚玉瑾转身一个回旋,已然立于阵眼之中,身形数变,快如闪电。
侧翼之中负责攻位的高玉明等诸将,刀光剑影,气势如虹。
已见识过偃月阵厉害的南安守将,纷纷后退。
一身戎装的老将军余飞见状大吼一声“给本将军向前冲,谁再敢军前后退半步,立斩无赦!”
老将军铿锵有力,满面自信道 “全军听本将军号令骑兵营全力主攻阵眼,飞弩队,步兵营主攻侧翼,飞骑营主攻后卫。”
南安将士听令,果然一众骑兵齐齐攻向阵眼之中的楚玉瑾,其他军士也尽皆照令而去。一时双方相互厮杀,喊杀声震天。
东夷兵强马壮,以战术阵法见长,南安兵多将广,主将余飞多年征战,与众将合作默契,攻守兼备,两军一经交战,均都不留余力。
一时之间整个嘉陵关下,尸横遍野,流血漂橹,每个将士都在竭力拼杀,手中刀剑已然成了身体的一部分,原本的血肉之躯也似乎成了铜皮铁骨,刀砍剑劈,浑然不觉。
有将军拼杀半晌才惊觉,自己的左手已不知何时被砍掉,转瞬就被身后的军将踩成肉泥,有军士刚刚举起手中大刀,项上头颅已然落地,骨碌碌已朝前滚出数米,一双惊愕的双眼,死不瞑目。
嘉陵关顷刻之间已成人间炼狱,到处是层层叠叠堆积着的尸体,原本承载着世间生灵最圣洁的血液,如今却成了四处飞溅的污浊,鲜血染红了大地,也染红了每个兵将的眼睛,入目之处,皆是血红的一片。
交战已持续了整整一天,双方均死伤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