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护,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阿娘!”青玄悲从心来,再不能言。
“不是你的错,是我不好,对不起你,也对不住阿娘。”叶护轻声安慰青玄,而后与她一起跪倒在叶大娘床前。
“阿娘,你睁眼看看我,我回来了,儿子阿护回来了!”叶护跪着,望着三年未见,此刻已然病入膏肓的母亲,再一想到三年前,自己一意孤行,一定要前往边关,母亲与青玄在他离开那天,跟在他身后一路哭喊,他强逼自己狠下心肠不肯回头,顿时便悔恨不已,恨不能打自己一顿。
“阿护,阿护,是你吗?你也能回来真是太好了,阿娘总算能安心走了!”叶大娘霎一听到儿子声音,连忙睁开紧闭的双眼,慈爱的望着儿子的方向,喃喃细语,艰难抬起干枯的手覆上他的脸颊,仔细抚摸端详,眼中再次有光华闪过。
“阿娘,你不能走,儿子还未尽孝,你不能就此走了!”叶护眼眶发红,声音梗塞,除了重重磕头,不知道此时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你娶了青玄就是尽了孝,这些年她把我照顾的很好。”叶大娘将叶护和青玄手放在一起,满眼期望的望着两人。
“没有,我没有照顾好你!”青玄不断摇头,后悔不已,为什么她要去青州制药,如果她能一直在阿娘身边,阿娘的病断不至于这么快就再无转圜。
“傻孩子,你已做的很好,我都听小舞说了,你救了整个青州百姓,阿娘以你为荣!”叶大娘轻轻拭青玄眼中的泪,柔声安慰。
再一回头看向他唯一的儿子,眼里有着无尽的不舍。
“阿护,你要答应阿娘,万不可辜负青玄,要好好待她!否则阿娘死不瞑目!要,要……”叶大娘终是再也发不出声音,眼睛直直盯着儿子,眼神却逐渐涣散开来,带着对这人世的最后一丝眷恋缓缓离去。
“阿娘!”
“阿娘!”……
门外的众人听见里面凄厉的哭喊声都心中一震,急忙推门进去,却只看到了叶大娘慢慢闭上的眼,逐渐垂下来的手。
叶大娘的葬礼由族长叶修主持,族中的长者操办,叶护和青玄一身素缟,披麻戴孝,手持柳木,每日听从安排,在堂前接受众人吊唁,望着棺椁中栩栩如生的母亲,再思及与母亲往日的时光,两人都悲痛欲绝,几欲晕厥!
葬礼各种礼仪足足做了七日,叶大娘的棺椁才由族中壮年叔伯抬到族中祖坟,和叶护父亲的衣冠冢合葬。
送葬那日,方之敬,叶青云,左清明等人都亲临致哀,场面壮大,然则青玄和叶护只是被众人搀扶着悲不能抑,无法自持。
三日之后,待所有人都离去,家中只剩下两人,两人惊觉此生与母亲再不复相见,这世上他们都只剩下彼此,忍不住相拥而泣。
是夜,青玄突然噩梦连连,一会儿是小七惨白的脸,一会儿是阿娘逐渐涣散的眼神,耳边回荡的是叶青云的话,生老病死,不可逆转,生老病死,不可逆转!
啊!青玄忽感有人似乎在扯自己的衣带,惊呼一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叶护有些发黑的脸色,他已将她的寝衣解开,此刻双手正覆在她的腰间,她吓了一跳,马上明白他的心思,慌忙推开他。
“不要,阿娘才刚去,我们还要守孝。”青玄羞愤难当,气恼不已,语气便也有些不好。
叶护原本这些日子都沉浸在阿娘离去的痛苦之中,两人虽已有三年未见,但即使同床共枕,也能恪守礼数。
然而今夜却听到她梦中一直叫着师兄,再思及这些日子叶青云的对她的各种关心,各种照顾,两人还互称师兄妹,他可是知道青玄并没有什么同门,心中气极。
叶青云白天才刚刚离开,这晚上两人就又在梦中相见,难道自己这个丈夫是个摆设吗?一时更加火冒三丈。一个翻身将青玄狠狠压在身下,牵制住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