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为使沈赫改变心意,叶护托沈长歌将一封举荐信呈给了沈赫。
镇北大将军沈赫在看到至交老友镇南王元召生前亲笔所书的这封举荐信后,不禁老泪纵横,感慨良多,虽然同意叶护留在军营,然则却还是只给了他一个低级守备的职位,并言明将领的升迁一定要与战功相符。
此后叶护就如平常兵卒一般接受各种训练,然不出一年便因在弓弩,队列,格斗,举重,马术等各个方面成绩优异,脱颖而出,又因“箭神”之名,在军中拥有极高的威望。
或许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叶护在沈长歌的建议下,开始学习兵法和战术,夜夜苦读兵书,勤奋程度常令沈长歌咋舌。
一日傍晚叶护又至沈长歌营帐借阅兵书,这本是平常事,但因他昨日才跟沈长歌借走了一本《六韬》,这才一日就又来借阅《吴子》,令沈长歌疑惑不已。
“《六韬》你已熟读?你这那是读书呀,想当年就是我这般聪明绝顶之辈,这部《六韬》也看了一年有余,才尽解其意,深为姜尚的大智慧折服,你这才读了一日,又来借《吴子》,如此囫囵吞枣,读书又有何用!”沈长歌不禁摇头道。
他这叶兄各方面都可称天才,唯独读书,实在是,唉,不说也罢!
叶护叹道“我之前读《孙子兵法》,觉得孙子其人不过如此,阴险狡诈,跟那东夷王也没什么分别。
而后又读《孙膑兵法》读到《杀士》这一章时惊觉孙膑这厮也非君子,跟人结交,百般讨好,结果就为了在紧急关头让他人为他牺牲身家性命,虚伪至极。
昨日我又我又读《六韬》,才读首章,就又觉得姜尚其人前后矛盾,一方面说要以“仁,德,义,道”来治理天下,一方面又教人侵略他国,天下归一,实在难解,故而今日又来跟你借阅《吴子》,看看吴起是否真有什么真知灼见,可供一读。”
沈长歌听他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大堆,结果都是些一家之言,便知他读书不求甚解,不禁哈哈大笑。
“叶兄,我看这《吴子》你也别借阅了,按你所说这吴子更是个无耻之辈,为免惹得叶兄生气,还是不读为好,不读为好。”沈长歌又气又笑。
“是吗?之前不是你说让我多读点兵书,好能在战场上建功立业,怎么又不让我读了?”叶护疑惑不解。
“这,这,是这样叶兄,我思来想去,觉得如叶兄这般拔山盖世之人,只管冲锋陷阵就好,如兵法中这些个狡诈之事,有我这般头脑灵活之人来做就好。”沈长歌勉强解释道。
“头脑灵活,你是暗指我,蠢笨。”叶护隐有怒气,开始摩拳擦掌!
“自然不是,叶兄你如此天纵英才,怎能跟蠢笨二字联在一处,我刚才只是跟你玩笑玩笑。”沈长歌冷汗岑岑,忙立即讨好道。
“沈兄倒是越发幽默风趣了!”叶护哼笑道。
“是吗?幽默风趣,倒是之前也有人曾经说过,我还以为是恭维之言,如今看来竟是真的。”沈长歌想起初次在泗水河畔见到青玄那次,自己夸她是仙女流泪,她便说自己幽默风趣,便不禁莞尔一笑。
“这上一个说你幽默风趣的是个女子吧!”叶护看了沈长歌一眼,肯定道。
“你怎么知道?难道叶兄你读了几天兵书,竟学会了看相。”沈长歌不正经道。
“不用看相,看你那满面桃花,便可见一般了。”叶护冷冷笑道,然后可见一般了。”叶护冷冷笑道,然后转身走出帐外。
“满面桃花!我哪有满面桃花?我有满面桃花吗?”沈长歌惊诧,忙转头问向旁边的随扈沈舒。
“有,有吧!”沈舒看着长歌的脸,结巴道。
“哼!”沈长歌冷哼一声。
“哦哦,没有,没有,你哪有什么桃花!”沈舒见沈长瞬间翻脸,满脸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