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是敬谢不敏。

但考虑到对方毕竟是厉少霆的父亲，祈暮森多少也要给几分面子，更何况厉晏城还是简安安的公公，当下便也客气了几分。

“我听厉总说，你似乎是有事找我，不知道所谓何事？”

厉晏城一笑，倒是也立刻说得出来：“事情是这样子的，我听说祈先生和厉少霆合作一个项目，所以想过来了解一下。”

祈暮森了然的点了点头，三十一亿的投资并不是一个小数字的，更何况后期还有更多的资金投入，这件事情能惊动厉晏城也不足为奇。

他便笑着解释了一句：“是有这么回事，不过厉董请放心，我祈某是不会让厉总吃亏的。”

若是有相熟的人在此，恐怕会惊讶于祈暮森的承诺。

他一向是一诺千金，说出去的话必定会实行。

那么也就是说，在接下来的合作里，无论这个项目是亏本还是盈利，所有的风险都由他一力承担，如果万一真的赔了，祈暮森也会想办法弥补给厉少霆。

但厉晏城以前从来没有和祈暮森打过交道，也不知道他为人习惯，听了这话也只是但笑不语。

半晌，厉晏城才悠悠得道：“我倒不是担心别的，只是觉得祈先生好像很看重这一次的合作，少霆毕竟年轻气盛，做事难免会有冲动的时候，思虑也很难顾虑周全。不知道你有没有考虑换一个合作对象？”

此话一出口，办公室里的气氛沉默了一声。

祈暮森不知道痕迹的拧了拧眉，对厉晏城的印象再一次大打折扣。

他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可厉晏城居然还想让他换一个合作对象，难道连这点风险都承担不起？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他倒是有些怀疑，厉家到底是如何把家业扩展到如今的版图的？

以为他是不相信自己的承诺，祈暮森沉默了一瞬之后接着道：“合作既然已经开始，自然是要有始有终。更何况我相信厉总的能力，终止合作根本是不必要的行为。”

听说他语气里已经有些不悦，厉晏城连忙开口：“不不不，我不是让您终止合作的意思，是想问问你，想不想换一个合作对象，比如……”

厉晏城的话并没有说完，只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那意思已经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