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又空荡的声音，连绵不绝。

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什么明显情绪，只是一直目视前方，说不出来的肃然和……沉重。

最终，他的脚步停在了一处落了积雪的墓碑前面，因为时长没有人来清理打扫，所以上面还残留着不少残枝落叶，看起来萧瑟许多。

他盯着墓碑，好一会儿才弯腰把墓碑上的一些落叶拂落，露出了上面的一张照片。

是一个年纪很轻的女人，完美的鹅蛋脸，精致绝伦的五官，看向镜头的时候，嘴角极淡的勾勒，有几分冷艳疏离，但是对本身的魅力丝毫不影响，反而更加多了几分神秘的美感。

墓志铭上，写着两个字。

沈婳。

很美的一个名字，正如她这个人一样，会给人一种惊艳的感觉。

沈漠北凝视着女人照片很久，才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张手帕，擦干净了整个墓碑，这才把那束小雏菊放在墓碑面前。

“姐，抱歉，我现在才能回来看你。”沈漠北声音很轻，竟也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和依赖。

“这么多年了，我终究是放不下，当年你为了那个男人抛弃一切，换来了这种结果，我知道你一点儿不后悔，可是我不能不在意，他还活的好好的，生活美满，家庭幸福，却不知道姐姐你孤苦伶仃的葬身在这一方土地。”沈漠北说的有几分嘲讽。

这个仇怨，他这辈子都不能释怀。

他最爱的姐姐，被那个男人祸害成了这个样子，对方却不痛不痒的继续做他的人上人，恐怕，早就把姐姐忘的一干二净了。

“今天我看到他的现任妻子了，还真是可笑至极，把别人逼上绝路，他们却心安理得了一辈子，这真是讽刺至极。”

沈漠北的神态冷漠，目光始终看着墓碑上女人的照片。

这么多年，他终于有了足够的能力去和他们对抗，但是姐姐终究是回不来了。

他轻轻抚了一下照片里女人的面容，语调缓缓，“你的死因，我会调查到，我会给你报仇雪恨，也会……找到外甥女，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不会停下寻找她，找到她，我不会让她受到一点儿欺辱，护她一世安稳，姐，你就放心吧。”

从墓园里面出来的时候，雪基本上已经停了，天空昏暗低沉，一如既往的毫无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