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彦霆给自己买了一个干巴巴的馍馍,然后将剩余的钱都归置买家用品和苏蔓衣服。
而他抱着苏蔓,另一肩挑着挂着水桶的竹竿造型,引得集市上的路人顿足观看,窃窃私语:
“这是抱女儿吧。”
“这么大了,还这么抱吗?”
“不是,他说抱的是妻子。”
“嗯,他说的那个妻子你们都认识。”
“谁?”
“苏蔓。”
这俩字一出,所有人对霍彦霆投去复杂目光。
而刚才议论苏蔓的那俩人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劲,那便是无论昨天还是今天,这个络腮胡男人都一直抱着苏蔓,捂得严严实实的。
这一下,好奇心便被调动了起来!
其中一人走上前,挺着腰板对霍彦霆说道:“苏蔓老公,是吧。我是苏蔓的小学同学,好久不见了,我想跟苏蔓打个招呼问声好。”
霍彦霆目光黑沉地凝着他:“打完招呼了,请让开。”
“嗳!你这人怎么这样?我跟苏蔓打招呼又不是跟你。”那人气得更加想跟苏蔓叙个旧。
霍彦霆显得有些不耐心:“此刻,我全权代表她,所以,让开。”
这时,边上又加入很多不明真相的群众,大伙指指点点地彻底将剧情拉偏——
“什么情况?这是前任和现任的世纪会面吗?”
“毛有可能,毕竟二娄子从挂着鼻涕开始就一直跟在苏蔓屁鼓后面,各种想入非非。”
“你说那个被男人抱着的人是苏蔓?”
“嗯啊。”
“……”
霍彦霆虽然离得远,但他依旧将这些碎语听了个一清二楚。
原本只是漠然的气场,此刻却是铺天盖地的阴冷,令人从脚底生寒,牙关瑟瑟发抖。
可他并未反驳,而是朝着正对面立着的二娄子提步走去。
那一瞬间,二娄子只觉得灵魂开始发颤,腿脚更是不自主地跪了下来。
霍彦霆大步迈过,留给众人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出的冷冽背影。
一连数日,霍彦霆都在天不亮一手抱着苏蔓,一肩用竹竿挑着木桶和躺椅去海边,然后将苏蔓轻放在折叠躺椅上自己下海捕鱼。
然后在晨曦初晓之时返回家里,放下躺椅和几条鱼后便拎着装满鱼的水桶去菜场,卖给渔老板后,他便用大部分钱给苏蔓和家里添置物品,而自己仍旧紧衣缩食,不过幸好他还留了几条鱼,日子倒也不算难过。
只是苏蔓依旧昏迷不醒,他生怕她肌肉僵硬,每天的必修功课便从之前的声音呼唤,附加上此刻的抚触按摩。
淮清域不大,所以有关嗜睡的苏蔓与她那生人勿近熟人勿扰的丈夫一事逐渐巷人皆知。
不过大伙哪怕心怀好奇和疑惑,也不敢造次前去询问一二。
特别是山脚下的几处苏姓院落,总能在苏蔓丈夫过境之时感受到他浓浓的恶意与寒气。
久而久之,每当霍彦霆经过之时,他们便把门锁得死死的,连脑袋都不敢多伸一分。
而这些人当中,只有渔老板一人的关注点与他人不同。他对霍彦霆为何能天天捕来品色罕见的鱼表示极大兴趣。
经过几天观察,这日清晨渔老板便蹲守在海边看霍彦霆如何“神仙”捕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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