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下来,张祖望输了九十两。
这会输,第一就是因为他没有准备,这不能出千,只能凭借真本事。
第二是因为是因为卢牙这个伙伴也屡屡和他作对,宁愿他们两个都输,就是不要他要赢。
至于张志述,张祖望打了几次眼色,这张志述都如同没有察觉一样。
天时地利人和他都不占,这自然是输多赢少。
张祖望也不愿意再玩下去,这时候李公子也没有为难,对着张祖望说“明天叫你的王二柱来这里,取走五十两银子,这四十两是我替我这二弟还的,还有十两是我送给他彩头,至于还有二十两,就算抽头和茶水钱。”
李公子说完,也没有理会张祖望,对着戈广牧说“你也不用去他家了,这西京城还缺美人吗?你若是想要学那刘郎游天台,尽管和大哥说就是了,明天让你给那赛西施唱催妆诗。后日叫你给那美貂蝉唱缠头诗,终将叫你,如同生活在女儿国那般快活。”
张祖望见李公子自顾自说着,心中虽然生气,但是奈何李公子这人,身份不凡,这上下都吃的开,自己一个没落的士绅子弟,无论是玩正,玩邪都不是他的对手。
不过张祖望这些时日已经回了一些本,加上明天的五十两银子,也算是有赚的了。
于是张祖望恭敬地说“李公子,承蒙照顾了。”
李公子让他们休息,等到天亮之后,才让他们离开。
这走在路上,戈广牧只觉得轻松了不少,心想这结义兄弟,原来还有这般好处。
不过他似乎为了,那苟耕,似乎也是自己的结义兄弟。
回到家里,戈广牧找了一个借口,说李公子盛情难却,自己就只能留宿一晚上。
孔理央虽然心中不赞同自己丈夫这样的做法,却不敢多言,她顺便告诉戈广牧,昨天有人来租房子,是一个铁匠。
戈广牧这段时间也缺钱,于是答应了,将自家附近的一处宅子给租了。
这租借的时候,戈广牧看到屋子里面那些戏班行当,心中有些为难,最后想到,这些东西反正不值钱,放在这里算了。
于是戈广牧也没有在乎,和这个铁匠写了契约,然后找了保人,这件事就算成了。
到七月的时候,戈广牧也收敛了心,在学堂好生读书,争取能够入学。
七月初三,李公子让自己的仆人来请,戈广牧于是好奇到了李公子的家中,这一次他直接到了后院。
只见后院的亭子上,一个俊朗的公子正在看着亭子中的对联。
戈广牧以前来的时候,倒是没有注意,于是也不由打量起来,只见上面写着。
“绍祖宗一点真传克勤克俭
教子孙两条正路曰读曰耕”
这对联的意思很简单,戈广牧见了却是有些脸红,这时候李公子走上前来,对着那个公子说“林大人,这位就是戈广牧。”
林绍闻第一次见到戈广牧,见到戈广牧的容貌,倒是有了几分喜欢了。
戈广牧没有想到眼前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少年郎竟然就是林学正,连忙行礼。
林绍闻扶起戈广牧,对着戈广牧说“今日本官微服来道这里,就不用多礼了。”
双方落座之后,林绍闻也介绍了叶时熙,众人相见之后,林绍闻倒是考校起戈广牧的学问来。
虽然这些时日,戈广牧忙于贝者场上争胜负,巴刀阵中论雌雄,但也看了几本书,有一点底子,虽然和林绍闻比起来,说八斤八两有些不合适,但林绍闻也难不住林绍闻。
叶时熙在一旁看着,倒是没有在意,这戈广牧的学识,和生员比起来,都是一个层次的,不值一提。
至于李公子,在那里笑嘻嘻的作陪,他虽然不懂学问,但是极为察言观色,若是戈广牧有什么答不上的,脸上有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