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倍。”冯永点点头,再次肯定地说道。
李遗哆嗦着连续两次想要站起来,都没有成功,最后差点把案几弄翻了,这才站直,猛地冲到冯永面前,却又不知说什么,又来回走了两趟,这才略微平稳了情绪。
“兄长,此事可有把握?”
过了好一会,李遗这才走到冯永面前,低声问了一句。
“八九不离十吧。”
实际上这些日子,冯永已经尝试做出了好几个模块,只是木工手艺不过关,效果差强人意。
没办法,这个时候既没有润滑油,也没有工业偏心轮,全手工制作,手艺不过关的话,很难得出满意的成品。
“那就好,那就好。”
李遗搓搓手,连连说道,满脸的喜意。
再次看向冯永的时候,眼神充满了折服。
这个兄长,能深谋远虑,能洞察大局,又有治世安邦之才,远非自己所能及。
以前自己还有些与之相争的心思,此时却是心甘情愿喊这一声兄长,输得不冤,不怨啊!
“对了文轩,你久在南中,想必对那僚女也是熟悉,可知她们若是学那纺织之术,学得快是不快?”
冯永自然是不知道李遗心里在想什么,只是看到李遗,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当下便问道。
“僚女?”李遗不知冯永为何会问起这个,下意识地说了一句,“那阿梅娘子,不正是僚女?”
“阿梅算不得普通僚女,不能拿她做例子。”
冯永摇头笑了笑,一点也不心虚地说出这个话,没办法,谁叫阿梅给自己涨脸呢?
李遗想起方才兄长所说的,这改进纺车之事,正是阿梅所提,想必她自然与普通僚女不同。
“僚女么?”李遗沉吟一下,“兄长这么一说,小弟倒是想起来了,那南中与汉人杂居的僚寨,皆是熟僚。大多是学了汉人耕种织布,以前倒不觉得有甚奇怪,如今看来,与汉人倒是没多大区别。”
“也就是说,僚女与汉人妇人一般手巧?”
“就算是比不过,但也差不了多少了。”李遗点头赞同,有些不明白冯永为何要说这个,“兄长为何要问这个?”
冯永手指敲了敲案几,眼神有些悠远,“文轩你说,如今南中这么般乱,那些战俘可以送来汉中做劳力,可是那些僚人妇人呢?男人上了沙场,生生死死的,也不知哪一日就没了消息,留下那些妇人,岂不是生不如死?”
战争啊,给男人的伤害,是生死不由己,在沙场被人一刀了结了,那就什么都结束了。
而给女人的伤害却是绵绵不绝,丧夫,死子,家里的男人说不定全没了,就留下一家的寡妇孤女,都不知道怎么活下去。
这副身体的前主人,其阿母不正是因为这个,这才投了河?
李遗的智商很高,听到冯永这个话,哪里还不明白他想要做什么,当下猛地睁大了眼,“兄长的意思是……让僚女也来汉中?”
“是啊!这纺线织布的事,自然是让妇人来做比较合适。可是也不知怎么的,那些个胡女羌女,放羊剪羊毛洗羊毛的倒是一把好手,可是让她们纺线织布,却是手脚僵硬,难以使唤。更重要的是,妇人不够用啊!”
冯永叹了一口气。
中国历史上,无论是布也好,丝也罢,都是南方的比较出名。
这当中有地理环境的原因,也有人文因素。
就连黄道婆,那也是跟南方的少数民族学了纺织技术后,才进行的技术改革。
就是眼前的例子,也是让冯永不得不承认,胡女要做那纺织之事,确是学得有些慢了。
这就让冯永有些怀疑,难道说,这其中,当真是因为南方的姑娘是要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