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姬刚刚褪下去的红晕“腾”地一下子又布满了脸颊,而且比刚才还红得厉害,殷红似血。
“兄长,此话是何意?”
关姬声如蚊呐,双手紧紧地捏着眺望塔的围栏,关节都发白了。
“以后你嫁人了,难道不要带嫁妆到夫家吗?”冯永当作没看到关姬的模样,指了指下面的那一群牛羊,认真地说道,“你看,虽然下面那些牛羊还是太少了些,但也是有你的一份的。你可别看不上眼,相信我,等过上几年,这牛羊肯定会变很多很多,多得你想不到。”
听到这话,关姬这才觉得自己好像误会了什么,悄悄地舒了一口气。抬起头来,看向冯永,有些惊讶地问道“兄长还是决定要仿祝鸡翁旧事么?给我,与给关家,有何区别?”
“当然有区别。”冯永笑笑,“这牛羊牧场所出,你能领的那一份,只能是由你来领,换了关家其他人,都不行。”
关姬皱眉,好像明白了一些,又好像不明白“就是算如此,其实也不敢瞒兄长,小妹领了,也是要给家里的。”
“你想给谁,那是你的事,我管不着。我所能管的,只是这牛羊所出,究竟要给谁。”
在这个时代,家里所有人的财产是公共的,只要没分家,除了留下一部分够自己的花销,剩下的基本都是上交给家族。
但是冯永特地点出,这牛羊牧场的份额,只承认个人,不承认家族。
其实就是给了诸葛老妖一个把柄,以后要真不放心,可以直接从他这里掐断这些家族的这方面进项。
那些家族想要拿份额,只能叫有份额的本人过来拿。
而那些所谓的本人,只要不愿意拿给家族,那些家族根本就别想拿到一根羊毛。
就拿赵广来说,赵府如今的一切,其实和他的关系并不算太大。等赵云挂了以后,撑死了他能拿点地,拿点钱,府里的一切,就和他没多少关系了。
但是等赵广独立建门户了,这些牛羊的份额就还是他的,不是赵家的,只要赵广不开口,赵家也别想从这里面拿出一根羊毛。
再拿马岱来说,虽然此时马家的话事人是他,可是那祝鸡翁之术,他却是一根鸡毛都拿不到,全是马超的儿子马承拿着呢。
而且别人也不认为他是马家之主,只认马承。
相信以诸葛老妖的脑子,他一眼就能看出这其中的分别。
其实也就是冯永在做一个表示我没打算让这些勋贵们过多膨胀,所以你不用担心。
至于诸葛老妖信不信……有本事就去找皇后呗!
听说皇后现在怀孕着呢,她就是再大公无私,有了孩子,孩子就是最大的公事,不要怀疑一个母亲对孩子的感情。
有了皇家的参与,诸葛老妖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下这个既成事实,不然冯永一旦自爆,羊毛和牛羊牧场的巨大利益,肯定就会让勋贵和皇家之间,勋贵与勋贵之间,当场能互相撕逼。
这是一心想要恢复中原,还于旧都的诸葛老妖最不想看到的。
所以说,冯永当然扛不起那些家族的施压,可是那些家族,也肯定扛不起诸葛老妖和皇帝的施压。有大汉两大ss的背书,他怕个毛?
皇后就是关键啊!
至于家族私底下如何撕逼,那就是他们自己的家务事,和冯永无关。
“其实你也不用有什么愧疚,为了重振关家而不顾一切。东吴想要荆州由来已久,就算是你答应嫁给了孙权之子,孙权也会想办法夺回荆州。”
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冯永觉得还是得开导一下关姬。
一个心结太久了,就容易成心疾。
“兄长何以会有这等想法?”关姬瞪大了眼,“小妹嫁与不嫁,与荆州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