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陛下在得知蜀国在关中得利,竟是如此着急攻下合肥。
诸葛瑾安慰道:
“正所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即便是拿不下襄阳,那攻下合肥,也是一样的。”
陆逊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点头:“说的也是。”
攻打襄阳有舟师帮忙隔绝援军,甚至还可以借助蜀人在汉中的声势。
合肥能一样么?
攻打合肥,怕是要比攻打襄阳难得多啊!
只是事已至此,说再多,也是无用。
还是先按陛下的吩咐行事再说吧。
就在吴国聚兵合肥的时候,建业城外的大江南岸,两条中型船只正在被解开揽绳,看样子,是准备要渡向北岸。
船上绝大部分是十几二十来岁的小郎君,人人皆是一副兴奋而紧张的神情,有些手忙脚乱地做着出发前的准备。
平日里驻守在津口的吴军士卒,此时正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些生手不时地忙中出错,然后发出一阵阵压抑不住的哄笑声。
“马先生,当真不用我们帮忙?”
吕壹也是面带着善意的微笑,看着那些从蜀国而来的小郎君们,问向马谡。
只是他本就不是什么善人,这份善意的笑容,反倒是显得更像是阴沉冷笑。
“不用不用。”马谡连忙说道,“我等来到这里,也已有数月,这操船之术,听他人说得再多,也不过是嘴皮功夫。”
“终究还是要自己亲自上手,才算是把本事学到手,且就让他们折腾去。”
吕壹也不勉强,反正这个事情是蜀人自己内部的决定,非他所能置喙。
他所能做的,也就是多叮嘱几句,就算是尽到心意了:
“这个津口,不过是能渡一两千人,算不得大津口,所以平日里军中也用不上。”
“在陛下北伐的这些日子里,马先生与诸位郎君若是想在此处练习舟船,倒也算是方便。”
马谡拱了拱手:
“吕校事能帮我等找到这等地方,真是有心了,我代诸位学院学子谢过。”
眼下所有一切都围绕吴国皇帝渡江北伐转,自己从大汉带过来学习的学子们,算是吴国客人,又尚未掌握水战之法。
所以只能是无所事事地待在后方。
“哎!”吕壹连忙摆手,“马先生客气了,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嘛!”
说着,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岸边的船,然后压低了声音:
“我听说,这次过来的学子里,还有冯君侯的弟子?”
马谡点了点头:“没错。”
吕壹一击掌,脸上泛起喜色:
“这就对了。我去凉州时,曾与冯君侯交谈甚欢,交情匪浅,此番他的弟子来到江东,我又岂能不行方便?”
马谡一听,脸上现出会意之色:
“原来如此!其实君侯对罗郎君与傅郎君甚是看重呢。若是冯君侯知道吕校事这般照顾两位郎君,想必定有谢意。”
“见外了见外了!吕某与冯君侯之间,何须如此见外?”
吕壹嘴里说着见外,脸上却是不可抑制地泛起满意的笑容。
他等的,就是这么一句话。
随着吴蜀两国合作的加深,荆州每年运往蜀地的粗糖越来越多。
而蜀地的红糖、酒类、毛料,乃至凉州的战马,也源源不断地送到吴地。
校事府现在不但能掺与红糖和毛料的买卖,而且还在其中占了不小的份额。
校事府这些年来,为什么要想方设法设置关卡,征收赋税?
不就是为了给陛下筹集钱粮物资?
若是校事府以前就有兴汉会这条渠道,又何须为了弄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