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树才放倒,就被王大头发现,劈头盖脸的被训斥一顿。今儿天亮凤若颜挑人进深山,他俩也被嫌弃。
小山子像个猴子似的吊在王大头的身上,嬉皮笑脸的望着他,“大头哥,把你打猎的好本事交给我一点成不成啊?只要一点能让小山子自己去捉只兔子和山鸡就很知足了。”
守着王松林在谷地熬了整夜都没睡觉的个王大头,这时候困倦的眼皮耷拉着,死活都不想睁开,偏被小山子这臭东西缠住,他能有好脾气才怪呢。
翻看干涩的眼皮,王大头望着满脸期盼的小山子,先把他从自己身上扒拉掉,然后露出满嘴的大白牙,“小山子,瞧你那细胳膊腿的,若进了山,没准全身的皮肉都不够野狼吃个半饱的!”
“哈哈哈!”
“这小山子的脸皮可真够厚的,竟胆子大的让大头教他学打猎的本事。”
“人家不脸皮厚,咋和他娘饿死的连骨头渣滓都没影咯。”
被摔了个屁股蹲的小山子听到大伙的善意的哄笑声,羞恼的原本蜡黄的脸也涨红起来。揉搓着没肉的屁股,失望的嘟囔着,“大头哥,你咋能这样?我就是想捉只兔子啥的小野物,也好给我娘补补身子,我娘她……”
见小山子说着话,突然手从屁股上离开又捂着脸嗷嗷哭了起来。
小山子的爹死的早,和寡娘相依为命。
已经十三、四岁瞧着却像不足十岁的孩子,若不是崔平松心善,可怜他们母子活的艰难,像这样瘦弱的人,压根就没机会到后山伐木。
王大头的心软了,他蹲下身子去摸小山子干枯的头发和蜡黄的脸,“小山子,你别哭,从明儿早起,我就先教你练习几招防身功夫,你若想学打猎,还要能你金涛哥身子好些,我让他叫你学拉弓射箭。”
大头哥不但自己应下教自己学打猎,还让金涛哥也教自己拉弓射箭,这可是天上下红雨,千载难逢的好运气。
小山子这次是真的又惊又喜,利索的翻了下身子,朝着大头磕了好几个头,带着哭腔喊着,“小山子给师傅磕头,往后小山子把师傅当亲爹孝敬!”
这小子虽然瘦的身上没多少肉,可心眼倒是挺机灵的,是个可造之才,好好的带着没准还能派上大用场。
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王大头手揉着发胀的脑门,“我可不敢要你这么大的儿子,回家你嫂子还不揭了你大头哥的皮啊,你这傻小子,快起来吧,别把脑壳磕坏掉,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小山子从地上爬起来,用破烂的衣袖抹把脸,又咧嘴笑着望着王大头,“大头哥和金涛哥俩人都是我师傅,往后小山子一定听师傅们的话。”
多说了会话,王大头觉得自己已经有些头重脚轻,脑袋更晕乎。
见这小子还扯着他说话,王大头有些不耐烦,“好了,你师傅我累了,要回窝棚里睡大觉,你若真的孝顺,就别来瞎搅合,明儿天不亮,师傅自然会把你带上练习功夫。”
大伙初时只是看小山子的笑话,没想到王大头真的应下要教这小子功夫,都各自在心里打着小算盘。
有个长着刀条脸的男人,充满算计的三角眼里带着嫉妒和愤恨从小山子和王大头身上扫过。
怕被人看穿他的心思,耷拉下眼皮,用胳膊肘撞了下呵呵傻笑的山魁,压低声音说着,“山魁哥,你跟兄弟过来一下,我有好话要和你说说。”
正替小山子高兴和欣慰的山魁被那人拉到窝棚后面。
今儿村里那几个人上山,自己已经被嫌弃,方才听王大头吩咐着看热闹的人,要早些把羊皮给剥下来,收拾好肉要趁早晾晒起来呢。
这崔金定一惯的心眼多的像个筛子,找自己不定憋着啥鬼心思呢。
他疑惑的摸着自己的后脑勺,“金定兄弟,你有啥快说,别像个婆娘墨墨唧唧,待会我还要去